何夕瑤在屋內大喊,“有什麼辦法?能有什麼辦法?我這個病已經多少日子了?我的身上還是巨臭難聞!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這幾日來民間的神醫宮中的太醫不知看了幾個,但何惜瑤身上惡臭還是無法消散。
李氏道,“瑤兒,你要堅強,這病總有方法治好的!”
何惜瑤聲嘶力竭吼道,“母親!我這不是病,是一白髯妖道給我下了咒!你們去把他抓回來啊!”
“我們派了不少人進那迷宮巷道,可一進去就迷路,實在是找不到你說的那個白髯老道啊!”李氏嘴裡發苦。
何侯爺剛從衙門回來,一臉的疲憊。他一進院子便見這邊雞飛狗跳,當即厲聲道,“這是怎麼了?瑤兒你又鬧什麼脾氣?”
“父親怎麼能說我鬧脾氣?我不是你最寶貝的女兒嗎?我病成這樣你為什麼不去請鑑妖司的道長啊,為什麼不去啊?”
侯爺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但是強忍下脾氣道,“瑤兒,並非為父不盡力。鑑妖司那個最擅長符咒的四弟子閉關,不見客啊。”
“那你就要看著你的女兒痛苦嗎?”何惜瑤冷冷一笑,“不怪父親不精心對我,我又不是你的親女兒......”
“瑤兒,閉嘴!”李氏連忙呵斥。
何侯爺臉色一白,心下五味雜陳。
有些話說破了,便是在情感裡埋了根刺。
哪怕是在崩潰之時說的。
李氏連忙為兩方打圓場,“侯爺你彆氣,瑤兒她就是太痛苦了才口不擇言。”
何侯爺平靜道,“我明白。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說完便大步離開。
“瑤兒,你再生氣你也不能對你父親說那樣的話啊?你的聰明都到哪裡去了?母親從小是怎麼教你的?”李氏聲音冷冽,斥責道。
何惜瑤喉間的怒意像被戳破的筏子,一時洩了氣,她冷靜下來,弱弱道,“母親,是我失了分寸。”
這時,婢女遠遠端上來一方精美的楠木匣子,“夫人,小姐,這是胡三小姐送來的,說是為了討咱們小姐開心。”
“瑤兒,蘭依送禮物了。”李氏朝門內鬨勸道,“瑤兒你就算不見母親,也要看看你平時最親密的手帕交送的禮物啊,你看她多記掛你。”
何惜瑤聽見胡蘭依的名字,心頭怒氣如火焰般“噌”地竄起,她“砰”地一聲推開門。
何惜瑤盯著楠木匣子,上面刻著她最愛的芍藥花紋,古樸典雅,裡面裝的東西必是更為精緻貴重。
何惜瑤冷哼一聲,心下道:
胡蘭依果然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慫樣。看來她是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要來巴結著我呢。
何惜瑤眼底帶了幾分得意,抬起高傲的頭顱開啟箱子。
箱子裡是一頂碧綠色的翡翠珠玉冠,冠簷還鑲嵌著稀有的孔雀翎。
“這冠子真是富麗堂皇!”李氏捧起玉冠,目露驚豔,“這胡三何時這麼大方了。我女兒戴上,定是姝色無雙!來來,快戴上......”
李氏說著便要把玉冠遞給何惜瑤。
彬兒額頭冒冷汗,低下頭,不敢看何惜瑤的臉色。
她嘴唇蠕動片刻想對李氏說些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見“砰”的一聲。
何惜瑤身子一軟,白眼一翻,暈倒在地。
李氏大驚,“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