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治平順縣井底村,那村裡有個湖,山上有很多天然山洞,這夥人就生活在山洞中,那個地方好像在2015年才通路,在之前,井底村通往外界只能靠一條十餘里長的“掛壁山路”,那條路整個掛在懸崖上,沿著天空盤了一圈,是村裡兩代人,花了數十年時間修出來的。
那裡與世隔絕,不歡迎外人,聽說有人去那裡後莫名失蹤了,在10年之前,甚至聽說當地旅遊局立了牌子在山下警告遊客不要貿然進入,隨著15年通路以後,情況好了不少,因為與世隔絕千年吸引了一些探險愛好者前去,所以漸漸成了景點,不過聽說自打通了路後,原本住在山洞中的古蜑人後代便悄悄搬去了別的地方生活,至於他們去了哪裡....不得而知,按照潮生的話說,他們在三歲的時候就要用針刺破耳膜,五歲的時候能獨自游泳,到了八便能獨自潛水捕魚,至於潛水的深度,潮生說:
“目前有記錄的洞潛深度大概在三百多米,而蜑人後代中的佼佼者,能輕鬆打破這個記錄。”
這時,豆芽仔衝潮生說:“三百多米,必須用迴圈呼吸器,還要有配套減壓裝置,對於你我來說,可能兩百多米就是極限,卒坑源那個水洞子,假設有四百五十米深,這個什麼漂子客就算是什麼蜑人後代,我對他也沒信心,因為我看他那小車上壓根沒帶專業裝置,媽的....黃金甲,撈上來能賣過千萬吧》要是萬一能確認是方臘穿過的,那過億都有可能。”
我說你真他娘敢想,還過億。
豆芽不服道:“怎麼?前段時間你沒看新聞?一個罐子賣了兩億多,起義軍首領的黃金盔甲怎麼可能賣不過一個破罐子。”
我道:“首先,拍到的照片很模糊,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黃金甲,還有可能是金片子疊壓在了一起,就算是,也不能確定是方臘的,你說的那個罐子是元青花,是瓷器,上拍買賣沒風險,咱們這玩意如果撈上來了也不可能上拍,除非你不想活了。”
“峰子,你非要抬槓,鼠目寸光,那深淵下難道只有一副黃金甲嗎?肯定還有別的東西啊!”
豆芽仔指了指身後的牆,搓了搓手,小聲說:“千年不爛的水泡老和尚都能撈到,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要大膽想,金山銀山,金錠銀錠!數不清的珠寶首飾都在底下等著我們。”
我揉了揉眼,豆芽仔的話很有鼓動性,但他忽視了一個根本問題,就算深淵下藏有金山銀山,能全撈上來嗎?
顯然不可能的。
目前只看到了那個半埋在泥沙中,“疑似金甲”的物件,我的目標是將它撈上來就知足了,除非能搞來一艘潛水艇,可就算是搞來了潛水艇,那地方也根本運不進去,只能靠人力潛下去,眼下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神秘的漂子客身上。
“把頭,魚哥還沒回來?”
把頭恩了一聲。
“雲峰,你那邊的事兒怎麼樣了?”
我看了潮生一眼,小聲道:“驚門險勝了。”
“你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我一愣,沒想到把頭會突然這麼問。
“我不是吹,把頭,我起了大作用!要不是我最後硬將瘋道長拖到了天亮,那晚所有人都得死,而且我還認識了驚門之主,我們以朋友相稱!”
“呵呵,雲峰啊,誰告訴你那人就是驚門門主了?驚門之主會和咱們下九流的人做朋友?”
看我呆住了,把頭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行了,別想那麼多,你兩天沒睡,等下泡泡腳,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