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拍到的那張水下照片十分模糊,難道我真看走眼了?
此時外面還是白天,但山洞內光線太暗,彷彿晚上一樣,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押到了這一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豆芽仔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我同樣坐立難安。
我跟把頭說了在水下又無意中發現了那個奇怪的方格圖案,並且我把我的一些猜想也說了。
把頭沉聲道:“雲峰,你覺得那種圖案最像什麼?”
“箱子。”
“那箱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能幹什麼,裝東西的啊,把頭,你意思是代表了寶藏的意思?沒那麼簡單吧?”
把頭眉頭緊鎖,搖頭道:“事情有時候要往簡單的方面去想,過去許多人不識字,這種簡單明瞭的圖案更能讓人一眼看懂含義。”
“把頭,如果這種記號背後暗指的是起義軍寶藏,那千島湖起碼有六個地方有,難道六個地方都有寶藏?”
把頭搖頭:“那不可能,不過我相信我們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
“把頭,其實還有幾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就咱們現在掌握的證據看,關於毛西瓜的傳說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那時候沒有移民,水電站沒建,千島湖也還沒形成,如果說那時的毛西瓜在新安江內,是怎麼全跑到這裡來的?”
把頭道:“根據縣誌看,四十年這山洞外有個水庫,有沒有可能是以前的水庫通著新安江?”
“我知道,那叫老龍水庫,從地勢看應該沒有連通。”
“還有我想不明白的,九幾年後,淳安發行的那版新縣誌上根本沒有水庫的標註,連卒坑源都沒有,就像這裡的一切資訊都被人抹去了一樣。”
“咱們第一次發現這個山洞的時候,洞口用鐵皮蓋著,通往山洞深處的過道還用鐵柵欄封起來了,這又該怎麼解釋?”
我小聲道:“潮生的高祖爺爺,那是一百多年前的南派高手,他因為什麼死在了這裡?是被同夥黑吃黑了?還是被什麼人給害人?假設他是被人害死的,那按道理來說應該把他的屍體燒了或者埋到洞內的隱蔽地方,為何把他用磚砌在了牆中?”
“把頭,你怕嗎?”
“怕什麼。”
“幽靈啊,要是人,怎麼可能做到把新安江的毛西瓜都趕到了這裡,或許真像把頭你說的,我們肉眼看不見,是起義軍的幽靈,是當年那些因為戰亂枉死之人的幽靈。”
把頭突然笑了,他望著我,語重心長道:“雲峰,我說的那個幽靈並非看不見,只是故意藏起來了,一同藏起來的還有當年的秘密,只是我們還沒找到它的藏身之地。”
這時潮生走過來挨著我坐下了,他一臉疲憊,管我要了根菸。
“沒希望了,找不回來了。”
“什麼找不回來了?”
“我們解家祖傳的那尊雕像。”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他。
那囂人神像是他們解家的傳家之寶,也是南派的信物,絕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東西。
“潮生你不要難過,我相信你爺爺在九泉之下不會怪你,或許那神像就是屬於這裡的。”
他轉頭問我為什麼這樣講。
我指著水潭道:“這地方太邪門,終年不見太陽,水下鬼氣森森,那些毛西瓜對你來說構不成威脅,可一但流入千島湖,對普通人來說後果是災難性的,沒準你們解家祖傳的神像有靈性,所以故意不讓你找到,它甘願永沉水底,成為鎮物,好壓制那些鬼東西。”
潮生聽後苦笑道:“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的,算了,不想這事兒了。”
這時,忽聽對面緊張大喊道:
“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