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之下,石毅一襲白衣勝雪,緩步走向那矗立在傳承遺蹟中央的“大道碑“。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衣袂在虛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天地韻律之上。
四周的天驕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就連那些正在打賭談笑的修士也紛紛停下話語,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這道孤傲的身影。
石毅在碑前駐足,修長的手指輕撫過斑駁的碑面。
那指尖凝聚著一點璀璨的星光,在古老的石碑上緩緩刻下“東皇太一“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每一個筆畫落下,都有道韻流轉,彷彿穿越萬古而來的嘆息。
當最後一筆完成,石毅將掌心輕輕貼在冰涼的碑面上。
剎那間,他周身綻放出耀眼的光華,眉心處浮現出一道神秘的符文。神識如潮水般湧入石碑,引得碑身上那些沉寂已久的古老紋路次第亮起。
“轟——“
一道七彩光柱沖天而起,將整個遺蹟映照得如同仙境。那光芒中似有萬千大道在交織,無數法則在共鳴。
在場的所有天驕都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當那足以照亮萬古的光芒漸漸消散時,整個傳承遺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先前還在高談闊論的修士們呆若木雞,就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空氣中殘留的道韻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彷彿剛剛見證了一個時代的甦醒。
廣袤的傳承遺蹟中,大道碑巍然矗立,通體散發著亙古蒼茫的氣息。
碑面上那些玄奧莫測的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流轉不息,映照在周圍眾人驚愕萬分的臉上,將一張張面容鍍上了變幻莫測的金輝。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果然是有效的。“石毅修長的手指輕輕收回,指尖還殘留著道韻餘暉,在空氣中劃出幾道細微的波紋。
他低聲自語間,那雙舉世罕見的重瞳中閃過一絲深邃莫測的光芒,彷彿能洞穿虛空,直達大道本源。
“不可能!“冥土的莫千殤猛地踏前一步,黑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他那的手指劇烈顫抖著指向碑面,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尖銳:“縱使你重瞳逆天,也絕無可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內領悟兩千餘道法則!這...這簡直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無形之物扼住了咽喉。
那張常年籠罩在陰霾中的慘白麵容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
周圍各派天驕此刻都如泥塑木雕般僵立當場,有人不自覺地揉著眼睛,彷彿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有人手中的法器“噹啷“一聲墜地,卻渾然不覺。
大道碑上,鎏金古篆赫然顯現:【東皇太一兩千一百三十六】
這個數字猶如一記重錘,將所有人砸得心神俱震。
要知道,排名第二的才不過六百多道!更可怕的是,碑文邊緣泛起的九彩霞光——這是大道碑認可的標誌,絕無作假的可能。
那霞光流轉間,隱約可見無數法則鎖鏈交織纏繞,每一道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難道...“有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乾澀得像是砂紙摩擦,“重瞳者真能窺破天道本源?但是卻也不可能這麼逆天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矛盾,既不願相信眼前所見,卻又不得不面對這個顛覆認知的事實。
石毅負手而立,衣袂飄飄,在璀璨光芒中顯得愈發超凡脫俗。他微微抬頭望向光柱盡頭,重瞳中倒映著萬千法則交織的異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石毅測完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後便轉身離去,白色衣袍在法則之風中獵獵作響。他看似從容的步伐下,他卻絲毫不敢懈怠,只想儘快離開這片傳承之地。
當那道孤絕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眼中,沉寂許久的大道碑前突然爆發潮水般的議論。
朱鳥族天驕最先按捺不住:“這怎麼可能?東皇當真如此逆天?會不會是'大道碑'出了差錯?就算是打孃胎裡開始悟道,也不該有這般速度!“
“大道碑豈會出錯。“畢方族天驕搖頭苦笑,眼中盡是黯然,“看來傳承遺蹟的歸屬已無懸念。重瞳者當真要無敵於天下了...我等還是另尋適合的法則之地,專精一兩門吧。“
基山族天驕望著石毅離去的方向,既羨且嘆:“這般進境,縱使他此刻駐足不前,給我五年也難望其項背。與這等人物同世爭鋒,誠為我輩不幸;然能親眼見證無敵者的崛起,又何嘗不是一種幸事?“
“哼!一時的領先又如何,距離他領悟三千大道法則還有很長的距離,不過是比我們多到些時日才這般領先而已,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笑道最後。”冥土的天驕莫千殤冷哼道,森寒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般刺骨。
他周身翻湧的黑色霧氣驟然暴漲,化作一條猙獰的冥龍盤旋而上,裹挾著滔天死氣向遠方疾馳而去,所過之處連虛空都染上一層腐朽的灰白。
孔雀族的初代孔巳靜立原地,五彩神光在眸底流轉不定。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懸掛的青銅古鈴,突然輕笑一聲:“倒是省了本公子參悟的功夫。“
話音未落,七色霞光自足下綻放,化作漫天翎羽消散時,人已出現在千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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