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女子的話音剛落,整片天地彷彿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隨後人群驟然沸騰,喧囂聲如浪潮般席捲四野。
無數修士交頭接耳,眼中閃爍著震驚、敬畏與狂熱的光芒。
“那竟然是仙殿的傳人!“一名鬚髮皆白的老修士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在發顫,“據說他出世以來,連敗諸多古教聖子,其中不乏號稱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
在他身旁,一名身著華服的青年激動得滿臉通紅:“難怪連這等天驕都甘願追隨!這次秘境開啟竟能引來如此人物,莫非其中藏著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你們有所不知。”一位來自古老世家的修士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據傳仙殿傳人修煉了無上秘法',想要以戰證道。”
人群中不斷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喃喃自語:“仙殿...果然深不可測。隨便一個傳人就能橫掃同代,還好仙殿的人數極少,否則豈不是要逆天?”
銀袍女子身姿婀娜,膚若凝脂,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她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光華,每一步踏出都彷彿與天地共鳴,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這等修為,遠超同輩天驕,即便放在那些古老世家或隱世仙門中,也絕對是傾盡資源培養的絕世奇才。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樣一個本該傲視群倫的天之驕女,竟甘願放下身段,收斂鋒芒,成為仙殿傳人的追隨者。
要知道,以她的資質,在任何一方勢力都足以成為核心傳人,享受萬眾敬仰。
可她偏偏選擇俯首稱臣,這既彰顯了仙殿傳人的無上威勢,也暗示著追隨仙殿傳人或許能獲得比當一方天驕更大的機緣。
此刻,仙殿傳人負手而立,紫金冠冕下的雙眸深邃如星空。
他本欲親自出手鎮壓石毅,但聽到身旁女子的建言後,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女子說得不無道理——若連自己的追隨者都敵不過,確實不配讓他親自出手。
“也好。“仙殿傳人微微頷首,聲音如九天仙音般縹緲,“便讓你先探探他的虛實。”
說話間,他袖袍輕拂,頓時有混沌霧氣環繞周身,彰顯出深不可測的修為。
這一舉動既是對追隨者的認可,更是對石毅的一種無形威懾——連追隨者都如此強大,其主人又該是何等恐怖?
那女子得到首肯後,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她蓮步輕移,每走一步,腳下便綻放出朵朵金蓮,虛空中更有仙樂陣陣。
這等異象,讓觀戰眾人無不色變,紛紛猜測這女子究竟是何來歷,竟有如此驚人的氣象。
那女子凌空而立,衣袂飄然,宛如九天玄女臨塵。
她眸光清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石毅,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誚:“重瞳者,自古號稱不敗?”
她聲音空靈,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嘲弄,“可惜,下界牢籠之中,便曾有一人同樣擁有重瞳,號稱無敵,最終卻敗亡於同輩之手,血濺蒼穹。”
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似在回憶,又似在刻意強調,隨即繼續道:“而那個斬殺重瞳的年輕人,更是狂妄自大,竟敢挑戰各大不朽道統,結果……”
她紅唇輕啟,語氣淡漠,“大半年前,便已伏誅。”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譁然。她這番話看似隨意,實則暗藏鋒芒——重瞳並非無敵,曾被人斬殺;而斬殺重瞳者,亦在不朽道統面前不堪一擊。
言下之意,重瞳者再強,終究難敵真正的無上傳承!
她眸光流轉,帶著幾分輕蔑與憐憫,似是在告訴石毅:即便你擁有重瞳,在不朽道統面前,也不過如此。
魔女聞言,紅唇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纖纖玉指輕掩朱唇,眼波流轉間盡是玩味之色,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
“噗嗤——“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眸光在石毅和那銀袍女子之間來回掃視,心中暗想:“這丫頭可真是膽大包天,當著正主的面揭人傷疤,還渾然不知……”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甚至忍不住在心中為銀袍女子鼓起了掌——畢竟,能如此精準地踩中石毅逆鱗的人,可不多見啊!
古道見狀,眉頭微皺,低聲問道:“仙子,東皇兄若真與仙殿傳人對上,恐怕……”
玉鳴聖亦是神色凝重,附和道:“是啊,仙殿傳人深不可測,東皇兄雖強,但畢竟對方來歷非凡,我們是否該勸一勸?”
魔女聞言,笑意更濃,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勸?勸什麼勸?”
她紅唇輕啟,語氣輕快得像是看戲一般:“那丫頭死定了!”
說罷,她眼中閃過一抹期待之色,心中暗喜:“打起來!最好打得天崩地裂!”
她可巴不得石毅和仙殿傳人鬥個你死我活,畢竟,她的老對手——那位冰清無瑕的月蟬仙子,可是和仙殿傳人有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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