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餘這才看清他的臉,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龍床上。
她立刻就要爬起來,被祁讓一把摁住:“怎麼,打了朕就想跑嗎?”
晚餘又驚又懼,澄澈如湖水的眸子慌張又哀求地看著他。
祁讓的視線落在她因掙扎而敞開的衣襟處,鳳眸微微眯起。
晚餘緊張極了,生怕他接下來就會像上次那樣撕碎自己的衣裳。
這時,有腳步聲往這邊走過來,走到內室的門外停下:“皇上,晚餘姑娘的藥煎好了。”
晚餘聽到孫良言的聲音,眼底燃起一抹希望。
下一刻,這希望就被祁讓打破:“不用了,她現在好得很。”
好到都可以扇皇帝耳光了,還喝什麼藥?
腳步聲停下,孫良言站在門外不敢再往前。
祁讓將晚餘圈進懷裡,斥道:“還不退下。”
孫良言只得端著藥退了出去。
晚餘的心也隨之下沉。
然而,不等祁讓再有動作,徐清盞又走了過來,在門外大聲道:“皇上,替安平侯送東西的幾個太監都找出來了,具體細節請容臣當面稟報。”
“不必了,直接砍了吧!”祁讓將晚餘不安分的腦袋壓在胸口,感受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自己裸露的肌膚上。
晚餘被悶得喘不上氣,用力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
“嘶!”祁讓疼得倒吸氣。
徐清盞隔著月亮門聽得清清楚楚。
他心頭刺痛,雙手不自覺攥緊,不敢想象,此刻的龍床上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進宮就是為了保護晚餘,可是如今,一門之隔,晚餘被人囚在床笫之間,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多想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將她從那人的魔爪中救出來。
可那樣的話,他們兩個都得死。
他咬咬牙,壓下心頭翻湧的氣血,接著道:“啟稟皇上,臣把安平侯也帶來了,他正在外面等著見皇上。”
“不見,叫他先在外面跪兩個時辰再說。”祁讓冷冷道。
徐清盞默了默,又道:“兩個時辰,宮門就要下鑰了。”
“你哪來這麼多話?出去!”祁讓耐心耗盡,厲聲呵斥。
徐清盞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祁讓不免有點掃興,鬆開晚餘坐起來,低頭去看自己胸肌上那兩排鮮紅的牙印。
“你不是屬羊嗎,怎麼跟狗似的,動不動就咬人?”
晚餘也坐起來,雙手護在胸前,警惕地看著他。
祁讓嗤笑一聲,向她湊過來。
晚餘一隻手撐著床向後退。
祁讓不肯放過她,又向她逼近。
直到她的後背撞上牆壁,退無可退。
“再躲呀!”祁讓一隻手撐在牆上,冷冷看著她,“朕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