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落雪越來越大。
鈴木美奈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感受著手裡溫暖的隨身碟,將其握住。
她不再控制情緒,放聲哭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哭泣得這麼大聲。
明明母親去世兩年多了,但她到現在才真實地感受到,母親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
公上久輕輕抬起手,想去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卻見美奈直接向前一步,撲進了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美奈抱得很用力,彷彿想把所有痛苦和無助都傾訴給他。
又彷彿想牢牢抓住公上久,害怕這最後一個親近之人也離她而去。
人的成長一定是孤單的,要學會獨自承受著痛苦。
這並不好受。
幾百個夜晚,幾百次悲傷,如同不斷襲來的浪潮,一次次衝擊著心靈的堤岸。
公上久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美奈,聽著那哽咽的哭聲,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輕輕嘆了口氣。
他抬起手,將美奈抱住,輕輕地拍著美奈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他知道的,這並不好受。
無數次死亡,無數次悲傷……
“久,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懷中的美奈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
“嗯。”
公上久抬起頭,屋外寒風蕭蕭,雪花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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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波地下研究基地。
淺野瑠華緩慢地走了進來。
經過幾天的適應,她已經能勉強做完那些訓練專案,還能保持行動能力。
比起昨天走路怪異的走路姿勢,今天雖然走得慢一點,但看上去正常了許多。
至少同事們不會再投來怪異的目光了。
基地裡一開始也有流言蜚語,女同事們也暗中詢問她,是不是跟課長好上了,但在公上久拉上幾個說閒話的人一起訓練後,流言就消失了。
這個方法好是好,就是有點廢人。
普通的員工又不像她這種難波童子,本身就接受過訓練,有一定的身體素質。有幾個人直接住進了醫院,享受帶薪休假。
作為公上久的助手或者說是秘書,淺野也不一定要一直跟在公上久身邊。
今天公上久有事,不會來基地,她就需要過來看一圈,瞭解各項事務進度,整理好後再彙報給公上久。
走到工位,先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隨後她就拿起平板,朝各個專案區域走去。
她一邊瞭解著專案進度,收集資料,一邊寫著草稿報告。
淺野自己寫的,比負責人寫的每月報告還要詳細。
這是公上久的要求。
她也想過,隨便寫寫糊弄過去算了,反正公上久也不一定看,看也不一定能看得懂,畢竟每個專案複雜,涉及各個學科領域。
但在痛失一個月份的工資後,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公上久他不僅看,還能看懂。只用兩三眼,就發現了報告中的問題。
淺野朝面前的專案負責人點了點頭,往下一個專案走去。
走出過道,卻見尾崎克己從她面前風風火火地跑了過去,一會兒便沒了人影。
淺野皺了皺眉,朝尾崎的區域走去。
“尾崎教授怎麼了?”她朝實驗員問道。
“不知道,他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沒說兩句就直接暫停了實驗,跑了出去。”實驗員也正摸不著頭腦。
“教授大概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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