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大學。
實驗區廢墟。
公上久拉斷警戒線,直接走了進去。
城市裡戒備森嚴,這種廢墟反倒沒了人手看管。畢竟人員就那麼多。
穿過斷壁殘垣,公上久來到了機械生物實驗室樓前。
看著這些大變樣,已經裂痕遍佈的危樓,公上久感嘆了一下尾崎克己勇於為科學獻身的精神,便走了進去。
實驗室內,尾崎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工作臺上的圖紙和零件發呆。
聽到腳步聲後,他轉過頭,看到來人,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又不是誰都像他一樣是科學怪人,誰沒事跑到這裡來。
公上久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慢慢說起了其他事情:“教授,你一直是我尊敬的人。你的才能,你的天賦,應該被更多人知曉。”
說著莫名的話,公上久拿起了櫃檯上的照片,轉過身,朝尾崎笑道:“現在,你可以超過她了,教授。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榮耀,讓世界記住你,不止一千年。”
“你在說誰?”聽著意有所指的話,尾崎裝作不懂的樣子。
“這裡就我們兩人,我就直說了吧。”公上久晃了晃手上的照片,“鈴木真由。怎麼樣,有興趣將她比下去嗎?”
照片中,那個站在最中間意氣風發的女性,就是年輕的鈴木真由。
尾崎克己曾和她同臺競技過。
尾崎面色冷了下去,任何人被戳穿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枉我以為你是不錯的學生,沒想到喜歡八卦別人私事。”
這麼多年,尾崎一直對那事耿耿於懷。
“教授,你這樣說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公上久將照片放了下去,走到工作臺附近,“那不說這些中二的了,我們談點實際的如何?關於……研究經費。”
公上久將桌上的一張外骨骼圖紙劃拉了出來,看著已經初具雛形的架構,嘆了口氣:“你還差一些就能完成它吧,明明只要再模擬幾次,明明只要再嘗試其他結構,明明離終點那麼近了……”
公上久的話好似魔音一般,迴盪在尾崎耳中,他的頭也漸漸低垂。
公上久說的是事實。
“可偏偏啊,這個實驗室,塌了。而難波重工,也面臨破產危機,已經沒有經費再支撐你繼續實驗了。”
“難波不會斷我經費!他們答應過我的!”尾崎如同生氣的老頭,瞥了一眼公上久,將桌上的圖紙收了起來。
“我們應該實事求是,教授。要我給你分析一下難波如今的現狀嗎?不只是我們這處實驗室,其他大學裡那些耗資不菲的專案,都因為這次災難泡湯了。他們現在正營利的專案也是……”公上久娓娓道來,沒人比他更懂現在的難波。
外界都以為難波要破產倒閉了,那些持股的老登們也開始蠢蠢欲動,計劃著怎麼把手裡的股份轉售出去。
沒有人看好難波重工,除了那個壞女人,還有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尾崎嘆了口氣,身形更加佝僂,開始收拾東西。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接受。
除了難波,沒人願意資助他,現在災情才發生,想拉到下一個投資人,不知道又要多久了。
“不用等太久,現在新的投資人就站在你面前。”公上久像是知道尾崎心裡所想一樣,直接說道。
“你?你有什麼資本?”尾崎看了一眼公上久身上的衣服,語氣充滿了質疑。
“在月球買套房子夠不夠?”
“啥?”
“我就知道你不清楚……”公上久微微搖頭,抬手在空中畫了個橢圓,“那能買下填滿鳥巢的可樂,夠不?”
月球的房子聽著很貴,但附加價值太多,沒法估量,如果換成可樂,就簡單明瞭,一算便知。
“這……偶!”尾崎迅速計算了一遍,眼睛漸漸亮起,隨即轉頭,疑惑地看向公上久:“你哪來的這麼錢?”
“當然不是我的了,我只是一個代理人。”公上久笑了笑,上前幫尾崎一起收拾圖紙。
他隨便也把那個相框裝了進去:“走吧,教授。今天難波不會打錢過來了,按照約定,你可以解除與他們的合約了。”
尾崎拿起挎包,瞥了一眼公上久:“你們怎麼還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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