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本梓這個人類不太會化妝，但剛剛，公上久差點沒認出來這個血族人。在化妝這個技藝上，森本梓不說是登峰造極，也是半步大師。
想到了什麼，公上久補充道：“化妝可以繼續學，後面給我改個特技妝造。”
現在他還做不到直接改變容貌，後面剛好有需要的地方。
“但其他學的盡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森本梓的笑容凝固，又恢復成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
“不是讓你去掉表情，能不能像個正常人？”公上久又吐槽道。
“是。”森本梓縮了縮脖子，臉上表情終於變得正常些。
反正離目的地還有段距離，公上久繼續教導：“學習人類的時候，不要去學那些情緒化太高的行為，越是普通，越不受關注，才能更好地隱藏自己……”
按照他的劇本，以後森本梓要獨自去未來的北都行事，更快地學會扮演人類對他有益。
“是。”一邊聽著公上久的話，森本梓一邊開著車。
見公上久停下，森本梓開口說道：“對了，你讓我們聯絡的那個老登已經聯絡到了。”
“行。還有，你不要說老登，不符合你的人設。”公上久及時糾正。
“那用什麼詞？”
“老人，隨著年齡增長，身體機能逐漸下降的人。”
“好的，那個隨著年齡增長身體機能逐漸下降的人找到了。”
公上久輕輕搖了搖頭：“後面的是補充說明，前面的才是我推薦的詞。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些……”
他之前沒這麼早接觸過這個人工智障，並不知道這貨是這樣子的。
培養反派這麼難的嗎？
“等這邊忙完，你要不再教教我？”森本梓請求道。
“等忙完，都晚上了。”
“那去開個酒店，在酒店裡教我外語。”
公上久嘆了口氣：“這些梗你怎麼學得這麼快？”
“什麼梗？”森本梓疑惑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她以為埃伯爾特需要睡覺。
公上久一愣，不是梗？這貨是先天抽象聖體嗎？
“我給你推薦幾部劇，好好看裡面那些精英女性的行為……”說完，公上久就閉上了嘴。
還是讓她自己琢磨去吧。
汽車離城區越來越遠，在天色快昏暗下去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處私營監獄前。
兩人下了車。
保安攔住兩人，森本梓拿出檔案，又解釋了一番，保安不疑有他，給兩人放了行。
“給我換的衣服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森本梓點了點頭。
監獄負責人很快就出來，森本梓便開始跟負責人交接起來。
過了一會兒，負責人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檔案，多次詢問被拒絕後，最後還是帶著不多的職工離開監獄。
公上久看著遠去的麵包車，從車輛後備箱中拿出一個纏滿布條的長條物件。城中戒備森嚴，不纏布條拿不出來。
他用力一扯，物件露出鋒利的刀刃。是一把開了鋒的太刀。
“守在這，等我。”公上久握著太刀走了進去。
這監獄裡面剩下的，都是殺人犯，正好來測試下殺人書。
很快，隨著啪嗒一聲，監獄的全部電路就盡數被破壞，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站在門口的森本梓看著黢黑的監獄，微微歪了歪頭。
沒事殺幾個人，也是人類中的娛樂方式嗎？真是令人廢解的娛樂啊。
聽著裡面傳出的尖叫聲，痛哭聲，哀嚎聲，森本梓嘴角彎了彎。
不過，她還是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