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拄著柺杖,中氣十足的問到:
“哪位是天機樓的管事?”
說罷,她氣機一放,一股築基境的磅礴氣勢橫掃全場。
那些原本對老嫗身旁的絕色女修存有非分之想的修士們被嚇得一驚,紛紛做起了縮頭烏龜,眼光看向了別處。
錢管事頓時也顧不上莫問,他吩咐三人看好莫問之後,便迎了上去,朝著老嫗拱手客套了一番。
待老嫗掏出一物之後,錢管事面色大驚。
他看了看宋若雲與張瑤二人,覺得不放心,連忙新找了兩名女知客來接待老嫗與那女修。
過程之恭敬,令圍觀眾人瞠目結舌。
他們紛紛猜測那老嫗是何等身份。
“嗯?”
待到老嫗路過莫問身邊時,她突然看到了莫問手上拿著的黑色玉牌,面色微變。
她尖銳的眼神霎那間掃過莫問,隨即又隱去。
但這一瞬間的掃視並沒有逃過莫問的探查。
他也眼神微動,瞥了老嫗與她身邊的女修一眼。
老嫗回頭神色怪異的看了看錢管事,不發一言的進了天寶閣。
錢管事也是個知道察言觀色的人,看出了老嫗的眼神不對。
他此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莫問動手,不過是因為看莫問境界低微,再加上張瑤添油加醋,根本沒將莫問放在心上。
“不妙!難不成這個年輕人還有些來頭?”
錢管事眼珠一轉,心中暗自責怪於自己的疏漏。
不該聽信張瑤一面之詞,應該問個清楚再做定奪。
“玩兒了一輩子鳥,到後來讓鷹啄了眼?”
“不過,此人年紀輕輕,又無師長帶領,到時候若是真看走了眼,大不了賠賠罪就是!”
想到這裡,錢管事換了一張笑臉,走到了莫問跟前,笑道:
“閣下說的不錯,這裡面許有些誤解,不知閣下能否將所持信物與在下一觀?”
錢管事的態度轉變之快,令莫問心中生出了一絲狐疑。
但為了全身而退,莫問還是將那塊黑色腰牌拿了出來。
“這是!”
錢管事皺起了眉頭,開始在腦子中搜羅相關的信物影蹤:
“這個形狀很像是天辰派的弟子腰牌。”
“天辰派,我想想。”
“白色腰牌為外宗弟子,青色為內宗外門弟子,紫色為內宗內門弟子,靛色為親傳弟子。”
“這黑色是?”
錢管事想到這裡,不由得伸長了脖子,湊得離莫問的手心更近了一些。
“黑色.....”
“天辰派掌門,要不就是天辰傳玄弟子!”
錢管事終於想起了這塊玉牌的來歷,腦子嗡的一聲,眼睛像是吃雞蛋被噎住的烏龜瞪得溜圓。
天辰派可不是什麼小門派。
在這太衡洲上,天辰派也是跺跺腳大地抖三抖的狠角色。
就算是他們天機樓,也要與天辰派打好關係,才能將仙市開到太衡洲的地盤上。
“天老爺!”
“我真是昏了頭了!”
“居然要對天辰派的掌門弟子動手!”
“這要是讓宗門知道,我死定了!”
錢管事感覺站都站不穩,他吞了口口水,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直罵自己發癲。
那三個淬體境修士一看錢管事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問到:
“錢管事,這小子咱們逮不逮啊!”
錢管事聞言魂都快飛出來了!
“逮你媽!”
他上去就是三個大嘴巴子,打的三人暈頭轉向: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