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看著那封躺在陣法中央的黃色信封,額頭上冷汗如雨而下。
他掏了手帕,擦了再擦,可還是止不住。
嚥了口口水後,徐晨環視一週,遠遠瞥見兩名外門弟子站在別院門口,正隔著湖看著他。
“徐長老好像在招手?”
那名年紀稍小的弟子手搭涼棚看了看,扭頭問向了一旁年紀稍大的弟子:
“是在招手吧?”
“我們過不過去?”
被問的弟子嘴角一扯道:
“是的,你先過去吧。”
“我肚子不舒服,現在要出恭,不然在徐長老面前失儀,大不敬。”
“我一個人行嗎?師兄你先施個凝神咒忍忍?”
“哎呀,怎麼不行,徐長老估摸著要換點茶水瓜果啥的,誰去都一樣。”
那人一邊說,一邊捂著肚子就往外走。
另一人哎哎了兩聲,見師兄執意往外走,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一邊朝著徐晨那邊跑去。
徐晨遠遠一看,卻見只有一人前來,不由得心裡一驚!
“還想跑?”
他右手一縮,卻見一道烏黑的玄光從袖口射出,眨眼之間便將那奔過來的小弟子打成了血雨,殘肢斷肉撲簌簌盡數掉進了湖裡,響起嘩啦啦一片。
遠處跑了兩步遠的弟子也未能倖免,口中的求饒二字還未出口,也被打碎成了一灘血泥。
兩名知情者被滅了口後,徐晨這才放下心來。
他一個箭步衝到那傳訊陣前,伸出手,猶豫了片刻後劈手奪下,踹到懷中。
旋即片刻不敢耽擱,也不架遁光,而是從後山小門而出,走山嶺隱蔽小道,直朝昇仙殿衝去。
半晌之後,昇仙殿內。
正和子將信看了一遍之後,交給了候在身邊的徐晨。
徐晨不敢去接,低著頭,袖手。
“看看吧,事關你的未婚妻。”
聽到這裡,徐晨才接過了信。
裡面只提到了亥寒即將渡劫,希望東華洲天機樓密切監視平滄派,務必共保亥寒功成。
“這算什麼?”
徐晨一抖信,哭笑不得:
“為了這個,就動用了傳訊陣?”
“從頭看到尾,卻沒有看到梅靜婉半個字。”
正和子搖了搖頭道:
“沒說,才是說了。”
“他梅嶺素來謹慎,此番求著老夫去保亥寒,足可見對亥寒看重。”
“他越是看中亥寒,越證明梅靜婉只是被他藏起來了。”
“當年,他誆老夫,以兩家聯姻為條件,甚至不惜將自己唯一的血脈交由老夫來看管,換來將淵蛇種在梅靜婉體內。”
“本想著,真能憑藉此番聯手,打破那祖師所言的不可逾越天譴。”
“誰承想,他梅嶺居然和老夫說梅靜婉失蹤了。”
“呵,可笑至極!”
“先是廣陵子莫名其妙死了,莫問沒人管,現在好了,是沒人管得了莫問!”
“然後又是梅靜婉,說是在他梅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徐晨還未見向來和風細雨的正和子這般失態,連忙勸慰道:
“老祖要以貴體為重,休要因為這些個不相干的動了肝火,哪裡值當?”
這般勸慰並未讓正和子消下火去。
他瞪著徐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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