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見曾阿寶靠近,阮清輝持劍的手一緊。
她不知道秦秀的這個師弟玩的什麼鬼把戲,第一場比賽她也看了,對他的實力自己有百分之百勝利的把握,她可不是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黃故名。自己這次非得要進入十六強,她是映月峰的最後希望,只要擊敗眼前的這位,她就可以順利晉級了。
“沒什麼,就是一眼見師妹的樣子就忍不住嘮叨幾句。”曾阿寶眉飛色舞道,想不到今天認識了一名氣質這麼獨特的師妹,真高興啊!
“師妹,我看了你的第一場比試,這場你棄權吧,你比不過我的。”曾阿寶壓低聲音道。
“十六強清輝勢在必得!你在小看清輝嗎?”對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師哥,阮清輝早就對他輕浮的態度有些惱怒,只是看在秦秀的面子上還沒當場發作。現在竟然被他看輕,對他的不知量力感到可笑。
“不不不……”曾阿寶想解釋什麼,從對方身上突然爆發的劍意他知道對方是真的惱了。竟敢小瞧一名劍修,那隻會激發對方強大的鬥志,何況還是個女的,光是怒火就有的曾阿寶夠吃的了。
“好了!”清輝嬌喝道,“今天不是來聊天的,你叫曾阿寶是吧?”
“是的,清輝師妹。”曾阿寶一喜,師妹竟然就記住自己的名字了,好兆頭,正要再向前一步的時候,對方的劍尖已經指向了自己。
“全力應付吧!”阮清輝不管曾阿寶再說什麼,揮劍就刺,毫不留情,冰冷的劍尖和她幽冷的表情交映成輝。曾阿寶瞬間明白,眼前的師妹可不是清輝的水仙花而是一顆帶著黑刺野玫瑰。
場外等得焦躁不安的人群鬆了一口氣,總算開始了。在此之前,曾阿寶不知被這些人唾罵了多少遍,讓自己輸了這麼多靈石,這場比賽又那麼磨磨唧唧,見到美女師妹一副色迷迷樣,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哀怨清冷的阮清輝,等著挨刺吧!老子還是賭你輸!
只有朱曉通笑得合不攏嘴,阿寶哥總算開始了,自己發財的機會又來啦!那些弟子怎麼能奈何朱曉通的搖舌鼓齒,紛紛賭曾阿寶輸。
長劍發出一道道冰冷的劍氣,算是向曾阿寶問好了。曾阿寶慌忙躲避,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弟子服在一陣劍氣之下一下子變成了一條條絲線。場外弟子那高興的勁頭真是無法形容,該死的曾阿寶,這下遇到硬貨色了吧!等著輸人、輸錢吧!
一陣慌亂之後,曾阿寶連忙揮起“虎牙”抵擋那無處不在的劍氣。剛一接觸,曾阿寶就發現,這個清輝師妹的劍不僅快速無比,還輕靈善變,雖然自己抵擋了她的一部分劍氣,但還是有一小部分劍氣將他身上僅存的細絲清理得乾淨。
“師妹,你這是要師哥與你赤裸相對嗎?我身上都被你剝了個精光了!”
光著上身的曾阿寶一邊躲避對方的劍氣,一邊怪叫道。精壯的軀體勾勒出雄壯的線條,令那些弟子又是一陣唾罵,“毫無廉恥,堂堂劍宗弟子竟然不掛一絲,成何體統!師妹,幫哥們剁了他!”一陣幸災樂禍的譏笑聲此起彼伏。
“給清輝閉嘴!”阮清輝耳中傳來曾阿寶胡言亂語,臉上紅暈一閃而逝,貝牙一咬,長劍陡然劃了一個圈,如一團銀月升起,緩緩照向曾阿寶。
曾阿寶眼角一掃,發現阮清輝竟然在一陣劍氣攻擊時發出了她的劍意合一攻擊。曾阿寶在她前一場比賽中見識過它的威力,雖然沒能像赤煉峰王一那樣能夠控制劍意,但她劍一合一的速度和威力不是王一金丹初期修為可以比擬的。
銀月揮灑的月光如同利劍將曾阿寶籠罩,一名仙子在月中長袖飄飄,毫無表情地看著月下生靈,那是她將毀滅的生靈。
“範圍攻擊!上場竟然隱藏了實力!”曾阿寶雖然心中詫異,但毫不慌亂,他知道能參加第二輪比試的弟子沒幾手壓箱功夫是不可能的。
曾阿寶將手中的“虎牙”舞得密不透風,“叮叮噹噹”交擊之聲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哎呀!師妹,我的褲子被刺穿啦!難道你還要剝光我的下身嗎?”曾阿寶隨口嚎叫著,他的褲腿確實被無孔不入的月光給刺穿了。
場外的弟子看到曾阿寶的狼狽相高興得不得了,他確實要輸了,靈石快來了!
阮清輝的耳朵被曾阿寶的嚎叫汙染得恨不得塞起來,氣得修為猛的提升,月光隨著一亮,在曾阿寶身上灑上一層銀色。
曾阿寶壓力頓增,心道,這師妹的實力可不是蓋的,得動一番手腳了,不然被一個女人居高臨下壓著成何體統。心念一動,群龍擎天劍意,一龍捲風雲之騰龍劍意出,龍影在曾阿寶身上一閃而過,月光瞬間一停,曾阿寶趁勢閃電般躍出銀月的攻擊範圍。
空中的阮清輝一怔,收回劍意,立再不遠處望著光著上身的曾阿寶,心中驚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