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外,帆羽看著眼前的門沒有絲毫開啟的徵兆,明明一門之隔,卻彷彿觸不可及。
他嘆息道:“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有些話真的想告訴你,我不會進去,只是說幾句話就走。”
“抱歉,周漪,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我做出這種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並不關乎木槿,也不是我為她說情,而是我明明知道木槿對我的感情,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
“這是我無法推卸的責任。”
“至於木槿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我承認的確是我說的。”
“因為你的性格太強勢,常年都帶著那張人皮面具,搞得我沒有多少興趣,也從來沒有過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我多麼希望我的妻子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性,而不是每天冷冰冰的帶著人皮面具,彷彿是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沒有之一。”
帆羽低聲懇請:“我向你保證,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
緊接著便聽到周漪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帶著不加掩飾的冷意。
帆羽臉上剛浮現一絲欣喜,但在聽清楚說的話後,便僵硬在原地。
“那我問你,木槿到底該怎麼辦。”
“別告訴我,你想當做無事發生,那你這種做法和玩弄感情的人渣有什麼區別。”
哪怕隔著一扇門,都能感受到來自周漪的怒意。
儘管多年來和木槿不對付,經常冷嘲熱諷,但身為女性,倘若心甘情願的失去貞潔,換來的卻是心愛男人的冷漠。
就像是一件廉價的玩具,用完了就丟。
除卻為此感到憐憫同情,還有些深深的悲哀。
“我......”
帆羽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哪怕想用虛假的謊言應付,但終究只是一時的,也根本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他的確是喜歡木槿,不單單只是肉體,還有那種從未在周漪身上體會到的男人感覺,令他痴迷不捨。
“你走吧,你不單單是要給我一個答覆,還要給被你辜負的木槿一個答覆。”
在沉默中,周漪疲憊下達逐客令,不知道該抱有怎樣的情緒,也不知道該將責任到底推卸給誰。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為自己賭約失敗引起的,真是有些可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遠去。
如此長久的寂靜中,周漪沉默不言,不知道心裡面在想著什麼。
耳畔傳來輕笑的話語。
“帆羽老師認錯態度很誠懇,但好像無濟於事。”
忽然感受到男性的熱量氣息撞向自己,周漪這才發現距離眼前少年太近,嘴唇都能感受到對方撲面而來的熾熱呼吸。
甚至看著眼前容顏接近滿分的臉頰,陰暗骯髒的想法在她的內心中漸漸滋生。
既然帆羽都做了些出格的事情,那她為何不能做同樣的事情,以此來報復。
甚至,很想看到眼前傢伙在她面前求饒的樣子,以此來發洩她被戲耍的恥辱。
察覺到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周漪眼眸閃過一抹羞惱。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會真的覬覦眼前這個傢伙,哪怕換做其他男性,都比這個傢伙強上很多。
等到理智重新迴歸,周漪不敢直面自己內心的骯髒想法,鬆開攥住千墨羽衣領的手,冷冷說道:“你也趕緊給我滾,魂導器的事情以後再說。”
“這種事情不需要以後再說,因為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千墨羽望著周漪,輕笑道:“除非等到哪天你真的改過自新,但你覺得自己能做得到嗎。”
最後,寂靜的辦公室裡,響起關門的聲音。
徒留佇立在原地的周漪,神情愈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