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雙手合十,跪地向準提叩拜。
“多謝恩師點悟,弟子罪孽深重,願侍奉恩師左右,聆聽正道。”
準提嘴角微挑,伸手撫在金蟬頭頂。
“你今日入我門下,賜名金蟬子。”
準提手中金光微閃,金蟬子一頭黑髮緩緩飄落,露出光禿的頭頂,再次行禮道謝後,起身站在準提身後。
連山眼睛瞪圓了,身體後仰,不由得退後一步。
金蟬在搏殺時一臉兇惡之相,此獠自上古以來,不知殘殺多少生靈,但此刻一臉寶相莊嚴,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以為他是心懷慈悲的有道真修。
前後反差之大,看得人膽寒。
成功收服金蟬子,準提心情正好,轉身看向連山,微微一笑道。
“你與我西方有緣。”
連山收起面上驚色,輕咳一聲回道:“師叔說笑了,晚輩連山,家師上清通天。”
再不趕快自報家門,準提怕是要動手了!
準提眉頭微挑,露出一點尷尬:“竟是通天師兄的弟子,可惜,可惜。”
連山擠出一絲笑容,謙虛道:“晚輩天資愚鈍,跟腳不高,師叔不必可惜。”
“還未恭賀師叔收得弟子,只是......這金蟬乃是血海兇獸出身,不知殺傷多少生靈,師叔收歸門下,怕是要多費些心思。”
言外之意,您老怎麼不論出身,什麼歪瓜裂棗都收。
準提似聽出連山話中之意,嘆息一聲道:“我西方貧瘠,不似東土人傑地靈,如師侄這般生有慧根的弟子實在太少,倒讓師侄看了笑話。”
“哪裡,哪裡!”連山擺手稱讚道:“師叔度化兇獸,使洪荒少一禍害,正是彰顯慈悲心懷。”
準提上下打量了連山一番,點頭讚賞道:“通天師兄收了位好弟子!”
連山行禮道:“師叔過獎了,全賴師尊教導,弟子只是不敢辜負師尊教導之恩罷了。”
準提見連山如此謙虛更是滿意,眼神微眯,試探道:“師侄若生在我西方該有多好,我與接引師兄定然親自教導,道途不可限量。”
連山打了個哈哈,不接準提的話茬:“師叔屈尊降貴,如此操勞,何愁西方不興?”
準提聞言亦是笑了幾聲:“借師侄吉言。”
這倒不是連山刻意恭維,西方大興確實是洪荒大勢。
這要從洪荒歷史講起。
談起西方,都說殘破貧瘠,但西方不是天生便是如此,盤古大神開天闢地,未曾偏愛東土。
那如今西方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還不是道祖與羅睺一場大戰,才將西方打成這片殘破模樣。
所以論起西方命運,定然避不開道祖鴻鈞。
這就好比連山前世職場,公司領導為了爭奪合夥人的位置,抽調資金打通關係,結果領導成功晉升合夥人,但被抽調資金的專案卻變成個爛尾工程。
領導有了公司股份,爛尾工程作為公司的負資產,就成了抹不去的黑歷史。
領導正想著怎麼解決這個黑歷史,兩位年輕人主動站了出來,拍著胸脯表示:“領導,我倆本地人,對這工程十分了解,不用您費心,我倆就是自己拉水泥篩沙子,也把這工程幹起來!”
這態度,哪個領導不喜歡?
所以日後封神大劫,為何闡教二代弟子出走西方,元始天尊一言不發。
截教號稱萬仙來潮,接引一袋就裝走三千紅塵客,通天也被道祖帶到紫霄宮修行。
道祖的態度,不言自明。
......
連山見準提笑容滿面,心中也鬆了口氣。
“師叔為西方奔走是大事,晚輩在此就不多打擾了。”
連山拱手行禮,準備告辭。
準提點頭道:“好,師侄有空不妨到我西方坐坐,西方雖貧瘠,但還是有些別緻景色。”
“一定,一定,晚輩告辭。”
連山點頭應了幾聲,轉身拽過小九,駕雲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