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元璋必須謹慎,必須狠一點。
朱元璋作為大明的開國皇帝,深知創業之艱難,更知坐江山更難。
正是這些原因,才讓朱元璋這麼多年以來養成了極大的疑心病,看誰都像貪官,看誰都居心叵測。
尤其是藍玉其人,有那麼多的缺點,之前朱標一直罩著他,現在朱標沒了,藍玉的問題很自然地擺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宣詹徽!”朱元璋放下水杯,朗聲道。
大殿外的魏宸軒急忙應聲,“是,皇爺。”
魏宸軒說著,看向詹徽,“請吧,詹大人。”
“多謝魏公公。”詹徽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魏宸軒後,轉身進了奉天殿。
“微臣詹徽,參見陛下!”詹徽來到奉天殿後,急忙跪倒在地。
朱元璋擺弄著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說道:
“詹愛卿,起來吧。”
“謝陛下!”詹徽急忙緩緩站了起來。
“坐吧。”朱元璋抬眼看向旁邊的凳子,擺弄玉扳指的手停下來。
“謝陛下隆恩。”詹徽感激不已,忐忑著坐在了劉三吾的身邊。
詹徽用眼角的餘光看去,此時的劉三吾也是極其狼狽,衣服已經幾乎全被浸溼。
詹徽明白,這是攝於朱元璋的威嚴,剛才自己出去這一會,奉天殿內肯定是風雲變幻莫測,好險啊,幸虧皇帝陛下暫時放了自己一馬。
詹徽此時還有點僥倖,感覺像是劫後餘生。
“兩位愛卿,受驚了,咱只是詢問你們一些意見而已,不必驚慌。”朱元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疏,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又輕輕放下。
“多謝陛下。”詹徽、劉三吾急忙站了起來,躬身施禮。
“坐...”朱元璋擺了擺手,“咱不是說了嗎,咱只是諮詢你們兩位的意見,你們不必緊張。”
“是,陛下。”詹徽、劉三吾叩謝後,緩緩坐下。
朱元璋把水杯放下,抬起了頭。
“你們兩人的意見,咱都認真聽了,咱有那麼可怕嗎?
看你們兩個熱的,用不用咱給你們準備點冰塊降降溫?”朱元璋的語氣很是柔和,但是眼神裡卻是透露著一絲殺機。
“陛下...”劉三吾急忙起身,躬身施禮,“老臣惶恐,陛下英明神武,老臣在陛下面前確實緊張...”
“多謝陛下體諒臣下。”詹徽也站起身來,躬身施禮,“微臣無能,不能很好地回答陛下的問題,微臣死罪...”
朱元璋打眼一看,這兩人,配合的無比默契。
咱只是一個眼神,這兩人就已經是汗流浹背。
難道咱長得就這麼嚇人,咱只是憂心藍玉而已,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事兒不算完,他們倆的回答,咱不滿意。
藍玉有沒有異心先不說,但是目前來看,藍玉是有異心的能力。
咱絕對不會容忍大明的神器有一絲灰塵。
朱元璋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咱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把所有的威脅全都消除。
突然,一個絕妙的想法在朱元璋的腦海裡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