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笑著看伊蒙把肉嚼碎吞進了喉嚨裡,立刻把食盒蓋上蓋抱進懷裡:“信鴉你也吃了,你現在也是同犯,把西城和南城的都城守備隊全部調走!”
伊蒙雙手抱頭:“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
雷加把食盒放到桌上,開啟蓋子推到他鼻子下面:“還吃嗎?”
“吃!”伊蒙含著淚也要吃完。
“射信鴉被當場抓到才叫犯罪,辦大事別那麼在意細節。”
雷加隨便找了一張紙擦嘴:“伊蒙你再想想,這些信鴉全是飛往河灣地的,肯定有哪個家族在給強盜通風報信,他們才是罪犯,我這是在蒐集犯罪證據啊!”
伊蒙吃著信鴉,斜著眼看雷加:“找到證據了嗎?”
雷加從腰帶上的皮包裡拿出一大卷信件扔到桌上:“暫時還沒找到,所以我白天和晚上都要去郊外射信鴉。”
“決不能超過三天,不然事情傳到各地會出大事!我根本抗不下來。”伊蒙擔心雷加白忙活一場又沒找到證據,傑赫里斯到時候會怪罪下來。
“信鴉被大量偷獵等於通訊中斷,放到哪裡都是大事。不過你放心,我有提利爾家族提供的訊息,今晚弓箭手們看準了信鴉從哪家起飛的以後再射箭。”雷加說得很有信心。
此時王國法典還不完善,一旦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被定為嫌疑犯,不論貴族還是平民都可以把人關進牢房。審訊官拿著皮鞭鐵鉗一頓招呼,看誰的嘴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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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中午,雷加又找到了伊蒙。
把三張紙條扔到伊蒙面前:“證據在此!一個在向家裡詢問盜匪位置。一個說君臨城有變,讓家人暫時別和盜匪聯絡。最後一個很謹慎,只寫了暫時停止。”
“紅湖的克連恩,古橡城的奧克赫特,舊鎮的海塔爾。”
伊蒙拿起紙條仔細看,又核對了一下蠟封上的家徽:
“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我不想直接抓人,我想先請他們到紅堡聊聊,雷加,你有什麼建議?”
“我只負責殺人!”
雷加從果籃裡拿起一顆蘋果一口咬下:“我做這些只是為了給剿匪工作掃清障礙,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覺得你也別去摻和,不如做個好人放他們一馬讓提利爾家族來接手處理,你在場當個見證人就行。”
“你說的很對,這歸根結底都是河灣地內部的遺留問題。”伊蒙開始想象如何能像父親一樣,既不失王室風範體現出自己能把握全域性,又能震懾住這些暗中鬧事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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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龍石島親王伊蒙在紅堡宣佈了一件大事。
一夥來自密爾的海盜偷偷在黑水河畔登陸,由於城防森嚴他們無法進君臨城補給,找不到食物的海盜便射殺了飛過的信鴉。
城防軍和紅堡衛隊很快找到了他們,經過一番激戰,海盜全部死在了黑水灣裡。繳獲的戰利品足夠賠償給丟失信鴉的家族,多餘的財物充歸國庫。
有些人捨去部分家財保住了名聲,有些人收了封口費,暫時大家都很滿意。
只有君臨城的漁民們一頭霧水,昨晚的黑水灣風平浪靜連只小蝦都撈不到,完全不知何處發生了激戰。
當晚,雷加帶著“勇鬥海盜”的一百名紅堡衛隊成員,以及五十名後勤人員和特賽裡恩出了君臨城。
見識過那些手持木棍的城防軍,雷加確信他們的戰鬥力還不如曾經的狂信徒。
君臨城的安全不容有失,只有紅堡衛隊才具備軍隊實力。
這次匪患實際上是貴族之間的糾紛,帶去的人數不在於多而在於精,雷加帶走的這一百名騎士和士兵全部來自於河灣地,用得好能發揮出上千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