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近，我對虛空的理解又加深了幾分，才能做到，否則，我必須要依靠太陽之光的力量。”
“我承認，我對虛空的確並不理解。”
凱莎一邊點頭承認卡爾，一邊大方承認道。
卡爾聽罷，氣息滯澀了一瞬。
他轉過頭，“恕我僭越，尊敬的女王大人，您……為何不反擊呢？”
即使確認了自己的險境，神聖凱莎依然坐於王座之上，表情一如既往。
“反擊？”
神聖凱莎嘴角微微上揚，“我為何要反擊？既然我不承認虛空，那麼，被虛空所打敗，也是情理之中。”
這是謊言。
就連卡爾都清楚的知道，神聖凱莎還有好幾種反制的手段。
當然，他也做出了幾套對應的計劃。
只是無論什麼計劃，最終都免不了要進行拉鋸戰。
可以預想到的是，屆時恐怕是大時鐘與神聖凱莎的知識寶庫的拉鋸戰。
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卡爾靠著大時鐘提供的算力，將神聖凱莎限制在當前星系，最終引爆虛空引擎。
可讓卡爾無比意外的事，卻是神聖凱莎的反應。
她似乎……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即將隕落的事實？
卡爾一向自詡聰明，卻如何也看不透這位神聖女王，這位掌管已知宇宙的正義秩序的王。
無論如何……
如果再不作出些什麼反應，神聖凱莎將會在二十六秒之後迎來超新星爆炸的衝擊。
屆時，就連身負神體的神聖凱莎，也無法避免隕落的命運。
“我很抱歉，我的女王大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卡爾眼中的興奮也逐漸濃郁。
而神聖凱莎。
她終於動了。
她從王座上站起，立於宇宙之間。
卡爾心念微動，做好了準備。
然而，凱莎只是張開雙臂，雙足於虛無之中踏蓮而行。
雙眼深邃而安寧。
“卡爾，你固然可以殺得死我。”
“但……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殺死，我的正義。”
話音落。
轟！！！！！！！！
入目瞬間如白晝一般！
這是以虛空引擎為燃料，引發的超新星爆炸！
在零點一毫秒內，這個星系內的所有行星瞬間化為齏粉！
同時爆炸的餘波，將周圍幾個星系的執行軌跡震盪錯亂！
此時，此刻，此地。
這耀眼的光芒，將這片暗無天日的宇宙，瞬間點亮！
……
“呼——”
死亡書院內。
卡爾緩緩睜開雙眼。
拋棄了實體的卡爾，根本不會被超新星爆炸所傷害到，卻也把他震了個夠嗆。
事實上，卡爾之所以有把握殺掉神聖凱莎，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的靈體化。
頂級強者之間的差距小到幾乎可以忽略，再加上為凱莎搭建的陷阱已經準備就緒。
就算神聖凱莎想要逃跑，卡爾依舊有把握將她留在這個星系內，承受超新星爆炸的威力。
這個把握就是已經沒有實體的卡爾本身。
但。
直至此時此刻，卡爾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神聖凱莎會對自己的隕落如此淡然？
“正義？和終極恐懼比起來，所謂的正義，也不過是冠冕堂皇之詞罷了，凱莎，這一局，你終究是輸了。”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神聖凱莎那淡漠，彷彿已經將他看穿的雙眸。
卡爾的內心就浮現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你已經輸了……你的正義也輸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說出那種話，為什麼你會那麼平靜？”
為什麼？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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