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那雙虛幻又似乎存在的雙手。
……
藍星。
“可是，拋棄血肉之軀的做法，真的是正確的麼？”
薔薇兀自嘀咕著，“機械……拋棄了自然選擇……”
“你們藍星有一種說法，叫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或許這就是這個文明的選擇。”
涼冰輕輕一笑，“事實上，它們的做法或許只能交給時間來定奪對錯，但思路是正確的，自然選擇進化的確是智慧生命的起源，可它有自己的侷限性。”
“侷限性？”
“沒錯，就是侷限，你想想，你們藍星從遠古時期開始，從無機到有機，從石頭到植物，從海洋到陸地，花了多長時間？”
“……幾十萬年？”
“差不多，但你們從刀耕火種到探索宇宙，又花了多長時間？”
“幾千年。”
薔薇已經有些明白涼冰要說的事情。
“沒錯，才幾千年！相較於幾十萬年而言，幾千年簡直算得上彈指一揮間！”
“宇宙賜予你們智慧，可不僅僅是發展一些身外之物的，就連AI都能自我迭代，智慧生命，咱們有機體為什麼不行？”
“你們正是因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才只能靠著神河文明的餘韻來抵抗外空襲擊。”
薔薇攥緊拳頭，“你是說，我們是因為自己不努力，現在才會捱打？”
涼冰嘆了口氣，“薔薇……雖然這很殘酷，但宇宙之間，文明之間本就如此殘酷。”
“不過，我希望至少你能看的更高，想的更遠。”
薔薇轉過頭，直視涼冰，“那麼你呢？你整天給我說這些，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我沒什麼目的！”
薔薇冷冷一笑，“你騙鬼呢？”
涼冰眼神有些飄忽，接著突然一指前方，表情變得誇張幾分，“喂喂喂，你在騎摩托你倒是看路啊！”
面前是一個大彎，以現在的速度，不出一秒摩托就會撞在公路護欄網上。
薔薇絲毫沒有驚慌，猛地抬起前輪，輪子壓在護欄網上，整個車朝著上空竄了起來。
緊接著，薔薇翻手將摩托放回微蟲洞空間裡。
自己整個人卻在空中失衡。
她雙手交叉，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下一秒，身子卻停滯在了空中。
“你沒事吧？”
涼冰有些急迫的看向薔薇。
卻看到，薔薇一臉嚴肅認真的盯著自己。
準確的說，是盯著她背後的天使之翼。
“天使之翼，你果然是個天使。”
此刻，涼冰背後一對潔白的天使之翼緩緩煽動著。
薔薇深吸一口氣，“天使彥是神聖女王凱莎的左翼護衛，可她卻完全不認識你。”
“你！”
涼冰瞪大了眼睛，纖細的五官浮現出幾分不可置信。
“你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