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熙。”
這一次，鶴熙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一聲呼喚。
“凱莎……女王？”鶴熙的聲音中充滿了迷惑，“我這是怎麼了？”
“黑洞將你的身體分割成基本粒子，你的身體已經是神聖之軀，即使分散成最基本的神聖原子，依然保有意識存在。”
“所以，我……已經死了。”
鶴熙深吸一口氣，對於自己的死亡，似乎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至少她看到梅洛天庭之外並沒有微型黑洞的存在。
自己以生命為代價，的確消滅掉了華燁所製造出的微型黑洞。
這就夠了。
至於之後，梅洛天庭恐怕會無可避免的落入到華燁的手中。
“希望……彥，你能很好的執行我們的計劃。”
鶴熙深吸一口氣，“女王大人，似乎……你我都重新投入到宇宙最原始的懷抱之中了。”
已知宇宙裡能毀滅神聖之軀的手段，不多。
鶴熙此刻也意識到，將凱莎毀滅掉的人，恐怕就是死神卡爾，這個原本最不起眼的神，卻隱藏著如此之大的陰謀。
“鶴熙，你認為，正義秩序，在已知宇宙中，代表著什麼？”
“正義秩序？”鶴熙愣了一下，“自然是女王陛下所設想的期許，也是宇宙文明得以發展的無上法則。”
“倘若，你發現了另外一條道路呢？”
凱莎的聲音在鶴熙耳邊縈繞。
鶴熙的意志頓時掀起道道漣漪。
“這……這不可能！凱莎女王大人，您的正義秩序，便是整個已知宇宙中所有文明的發展準則！”
鶴熙此刻驚訝萬分。
她甚至有一瞬間都懷疑，這個在她耳邊說話的凱莎，還是不是那個曾經睥睨整個宇宙的天使女王？
亦或是，冒牌貨？
就在鶴熙內心升騰起這個念頭的時候。
一道刺目無比的白色光芒，突兀的佔據了鶴熙的全部視野。
嗡——
緊接著。
那一幅幅畫面消失殆盡。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顆又一顆的恆星聚散離合，由基本粒子，到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再到一顆龐大的，散發著熾熱的恆星。
一瞬間，鶴熙似乎陷入到了經天緯地的狀態之中。
……
當鶴熙再度睜開雙眼之時。
映入眼簾的，是背生六翼，身穿至高天使盔甲的身影。
神聖凱莎。
“女王……大人？”
凱莎的身形似乎有了些變化，外觀暫且不提，她的氣質比起之前更加神聖，更加充滿奧秘，更加高潔。
鶴熙愣愣的呆在原地。
她似乎在一片特殊的星雲之中。
這裡的風景無比瑰麗，在黑暗佔據絕大部分空間的宇宙中，彷彿像是塔尖上的唯一一顆明珠一般璀璨。
無數星辰流動，繁複絢麗的光芒化作一條條長河，迴圈流淌。
這裡是哪裡？
“在帝上的面前，不可尊呼我為女王大人。”
凱莎目光堅定的看著鶴熙，“我已經不再是女王大人了。”
帝上？
鶴熙的神聖原子方才聚合起來，她的意識在聚合起來的一瞬間便已經恢復正常。
可即便如此，鶴熙仍然無法理解凱莎所說的短短兩句話。
什麼叫帝上的面前？
什麼叫不再是女王大人了？
“鶴熙，你還願尊我為王，我很感激。”
凱莎面容浮現出幾分笑意，“但，我現在已經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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