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登時後退三步，一臉警惕的看著莫甘娜。
那姿態活像一個炸了毛的小貓。
“這不能說是我的目的，只是一個結果，結果，你懂麼？”
莫甘娜看向薔薇，眼底帶著幾分笑意，“你若想要擁有第五代神體，就必然要先擁有第四代神體，很不湊巧，想要在我這裡成為第四代神體，你必須變成惡魔。”
“哼……”薔薇咬了咬牙，“變成像你這種，醜陋的惡魔？”
莫甘娜：“……”
別的都還好，薔薇這話倒是真真切切的紮了莫甘娜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瞪了一眼薔薇，薔薇立刻再退一步，臉上的戒備更甚。
“你……你想幹什麼？”
莫甘娜抿了抿嘴，“我不美麼？”
雖然成為了墮落女王，但莫甘娜對於自己的面容也是極有自信，三王時代，整個宇宙都知曉，鶴熙、涼冰與凱莎不僅擁有極強的實力，更有超遠的智慧，亦有冠絕整片宇宙的美貌。
薔薇竟然還說她不好看！
“化了妝，醜醜的。”薔薇嘴繼續硬著，“比之前的你，醜多了。”
“你不喜歡我的妝？”
聽到涼冰的理由之後，莫甘娜不怒反喜。
她一雙美目盯著薔薇，“你不喜歡，那我不畫了便是。”
薔薇撇了撇嘴，“你畫不畫，管我什麼事？”
“的確不關你的事，你說得對，但有一件事，卻很關乎你。”
莫甘娜笑道：“我現在懷疑，你口中的，保護藍星，到底有沒有實際上那麼重要？”
“你說什麼？”薔薇皺了皺眉。
“你看，你整天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藍星，可實際上呢？你想要保護藍星，卻又拒絕我給你力量，那你到底是想保護藍星，還是，只是嘴上說說……”
“莫甘娜，你可以軟禁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薔薇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冷厲，“只是，若保護藍星，需要讓我變成惡魔……”
“讓你變成惡魔又怎樣？”
莫甘娜直視薔薇，“只要能保護你的藍星，變成惡魔，又如何？”
莫甘娜的一句話，直接問到了薔薇的心裡。
如果……
如果她真的能保護得住藍星，保護得住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
那麼，即便她墮入惡魔，又如何？
從這個角度考慮，莫甘娜說的話的確沒錯。
“我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會不會在我的身體上動手腳。”
薔薇深吸一口氣，“我不信任你。”
韋老七就是一個例子，成為惡魔之後的韋老七，腦內被植入了絕對不能反抗，並且要無比擁戴墮落女王莫甘娜的思想，那是一種近乎鋼印一般的，無法依靠自己意志與其抗衡的思想烙印。
莫甘娜挑了挑眉，“關於這一點，我可以發誓。”
薔薇皺眉，“你覺得我會相信惡魔的誓言？”
“神之誓言，不可違背，否則，我身死道消。”
莫甘娜將手放在臉上，再度拿下來的時候，臉上的那些濃厚妝容便已不復存在。
薔薇的呼吸滯澀了一瞬，彷彿面前的莫甘娜又變成了那個跟她拌嘴，和她親密，可以深夜促膝長談的，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可以稍微傾訴一些內心的人。
“好。”
終於，薔薇下定了決心。
如果能夠擁有保護自己想保護事物的力量，即使成為惡魔，又何妨。
莫甘娜眼底浮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與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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