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貝米坐在副駕駛,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髮尾的蝴蝶結。她透過車窗看著街景,心裡卻在想著怎麼對付林婷婷。
名聲。
在這個連穿條鮮豔點的布拉吉都可能被人指指點點的年代,林婷婷比誰都清楚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麼。
可她偏偏就選了最陰毒的一招,用捕風捉影的事來汙她。
這心思,又毒又髒。
貝米來自一個更敞亮的地方,知道女孩兒該幫女孩兒的道理,打心眼裡瞧不上,也做不出這種下三爛的事。
可林婷婷…真是把她給惹毛了。
行,既然她先開了這個頭,就別怪她有樣學樣。
以牙還牙,這道理,放哪兒都說得通,只是具體怎麼做,她得好好琢磨。
“到了。”季延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車子停在一家老字號門前,青磚灰瓦的門臉兒,老舊的木招牌懸在門楣上,油漆剝落了不少,隱約能認出“聚香齋”三個字。
“你咋知道這麼多好地方?”貝米跟著下車,好奇地問。
這地方,要不是熟人帶路,絕對找不著。
季延禮腳步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我父親以前常帶我來。”
貝米心頭一緊。
原著裡提過,季延禮的父母,好像就是在那些動盪的歲月裡….
她趕緊甩甩頭,把那些不好的念頭趕走,快步跟上。
店裡人不多,木桌椅擦得發亮。
跑堂的夥計熱情地引他們到靠窗的位置,窗臺上擺著盆綠蘿,生機勃勃地垂下來。
“要一籠蟹黃包,一碟豌豆黃,再加兩碗茉莉花茶。”季延禮熟練地點單,轉頭看貝米,“還要什麼?”
“棗花酥,開口笑。”貝米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來之前,她可聽說這兩樣在這是京城一絕。
老師傅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幾碟子熱氣騰騰的點心就端了上來。
貝米暫時把那些糟心事拋到了腦後,拿起一塊豌豆黃,輕輕咬了一小口。
細膩綿密的豆沙感瞬間在舌尖化開,帶著豌豆特有的清甜,涼絲絲的,正好解了夏日的燥熱。
“嗯~”她滿足地眯起眼,忍不住點評,“這豌豆黃打得真細,一點渣都沒有,甜度也正好,吃著不齁嗓子。”
季延禮沒動筷子,端起粗瓷茶杯喝了口茉莉花茶,目光落在貝米臉上,看她吃得一臉滿足。
等她拿起一塊棗花酥,小心地咬開那層層疊疊的酥皮,濃郁的棗泥餡混著豬油的香氣湧入口中,他忽然開口:“看你挺懂行,喜歡鼓搗這些?”
貝米嚼著香甜的棗泥,聞言點點頭:“是啊,以前自己沒事就瞎琢磨,看著麵粉啊,糖啊,油啊這些東西,在自己手裡變成各種各樣好看又好吃的點心,特別有成就感。”
說著她拿起一塊開口笑,掰開露出裡面鬆軟的組織,“喏,像這種開口笑,火候就特別講究,炸輕了不酥脆,炸過了就發硬發苦,這家的火候就剛剛好,外頭芝麻香脆,裡面又宣乎。”
季延禮聽著她絮絮叨叨,視線從點心移到她的臉上。
沉默了幾秒,才問道:“以後真的想開店?”
貝米聽著,小口啜著茉莉花茶,隨後才說:“我確實想開家點心鋪子,以後就用山裡的野果做餡,純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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