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這點傷勢,不算什麼。”
張真一滿臉不在乎,說道:“就是打輸了,給師父丟臉了。”
“為師又沒教你法術修行,打敗了丟我什麼人。”
荊無術瞪了張真一一眼,對周清說道:”先扶他進屋休息,過會我去找你們。“
“好咧。”
周清應了一聲,扶著張真一往裡走。
二人在客廳中沒等多久,荊無術便一臉陰沉地走進來,似乎心情很差。
周清如今瞭解的事情多了,自然能夠明白師父此刻的心情。
白晝進城,想來讓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慶典上的事情,莫大人已經告訴我了。”
荊無術落座之後,擺擺手,示意二人落座不必拘禮,嘆息一聲說道:“白晝突然入城,確實讓為師始料不及。不過此事還在控制範圍之內,你們也無須為此擔心。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煉器師大會將近,你們既然要參與,就好好煉器,好好準備,只要能夠拿個好名次,為師也就欣慰了。”
“師父明明為此事發愁,反倒來安慰我們了。”
周清默默吐槽一聲,知道荊無術此舉,一是想讓他們專注於修行煉器,二來是知道他們實力不足,便是參與也難以對局勢產生什麼影響。
可惜,今日前來,便是想送給荊無術一個大殺器。
一個不能說完全扭轉戰局,但是起碼能夠平息白晝入城帶來的影響的大殺器。
“師父,你無須擔憂。”
張真一興奮地站起身來,一揮手豪氣干雲天的說道:“區區白晝如土雞瓦狗,算得了什麼。只要我們劍爐弟子稍稍出手,不但能夠令他此次計謀失敗,還能大漲我方威風。”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荊無術眉頭微微皺起,要不是性子好,也知張真一雖然傲嬌,卻不是那種自大狂妄之輩,只怕早就勃然大怒了。
“弟子自然知道。”
張真一有符槍在手,絲毫不懼荊無術深沉嚴厲的眼神,說道:”不瞞師父,我這次與師弟來,便是為師父解憂的。“
“看來為師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
荊無術今晚心情本就糟糕,瞧著張真一還在自己忍耐線上來回橫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惱意,沉聲說道:“非為師打擊你們,雖然能幫為量一些忙,但是說到給為師解憂,便有些狂妄自大了。看來,提煉靈金,並沒能把你的心性磨礪好,反而越加浮躁了。”
隨後,又瞥了一眼周清,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你也跟著他一起胡鬧!”
“別賣關子了,趕緊拿出來讓師父瞧一瞧。”
周清無奈地瞪了一眼張真一,連忙撇清關係,說道:“師父,我和他不一樣,你別亂想。”
“師父,我就知道不信。”
張真一干脆利索地掏出符槍,周清瞧見了,不由得鬆了口氣,心想你早拿出來說清楚,哪有這事,非要挨一頓訓才消停。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放下,便瞧見張真一拿著符槍對準荊無術,一臉興奮地說道:“師父,你敢不敢讓我打你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