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寶釵不知曉,但薛姨媽那兒可就未必。
不過薛姨媽隱瞞病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這種病對於女兒家而言是恥於說出口,一旦讓外人得知,那寶釵的名聲就徹底毀了,諱莫如深實屬正常。
什麼娃....什麼婦之類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那時寶釵別說是攀高枝了,就是正經人家都不會娶她。
更嚴重的,還會影響到薛家的名聲。
易地而處,擱誰都是秘而不宣。
寶釵在陳淼沉思之際,稍稍回過心神,壓下芳心的羞臊,問道:“殿下問此,可是太醫那兒說了什麼。”
先前她就見殿下拿著“冷香丸”思索著什麼,眼下又突然問起此事,只要不蠢,大抵也能猜到緣由。
陳淼颳了刮寶釵的瓊鼻,笑道:“太醫說你這病是肝火攻心,“冷香丸”雖然有壓制之效,但是藥三分毒,久食於身體有害。”
這話也是那王濟仁所言,細想一番也是有理,畢竟寶釵一直靠藥物壓制心中的慾望,於身心有礙。
想來這也是為何寶釵性情淡漠的原因之一吧,壓制的越狠,越是泯滅人性。
熱毒藏身,外熱內冷。
寶釵嬌軀顫動,芳心只覺羞臊不已,但聽到陳淼之言,也顧不上此時的羞臊,眉眼間現著一抹希冀,問道:“殿下,太醫那兒可有治療的方子。”
陳淼嘴角上揚,好笑道:“怎麼,寶妹妹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治病?”
寶釵聞言,芳心不由的湧上一抹苦澀,悵然道:“殿下有所不知,自臣懂事起,這熱毒便如影隨形,每每發作,都燥熱難當,咳嗽不止,也多虧了有這“冷香丸”,症狀才有所緩解。”
陳淼聽後,心下了然,其實他早就知道以往寶釵說什麼發作時“喘嗽些”是隱瞞了狀況,但此時寶釵能直言相對,顯然是對陳淼心防大開。
或許也是知曉病情有望,故而激動也說不定。
但不論如何,這是很不錯的現象,總比以往寶釵那“心機深沉”的模樣要好。
陳淼捏了捏寶釵的鼻頭,打趣道:“你這病無藥可治,但太醫倒是告訴了本王一些奇淫技巧,你若心急,本王這就幫你治療。”
藥物治療是治標不治本,自然就是無藥可治,但若想醫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將心中的那一股火適當的引導而出,便可緩解所謂的“熱毒”之症。
這可是治本的方子。
寶釵芳心震動,嬌軀忍不住的顫慄,忙抬手按住陳淼在身前那作怪的手,瑩潤的杏眸不由的嗔怪氣陳淼來。
又刮又捏的,殿下他怎麼能這樣啊!
貝齒輕咬著粉唇,寶釵顫聲道:“不知是何“技巧”?”
陳淼凝神看著寶釵那嬌羞的玉顏,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聲音莫名道:“本王給你治治,寶妹妹就知道了。”
寶釵對上陳淼那滿含笑意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下一激靈,總覺得殿下這是不懷好意,有心說什麼,卻見陳淼直接把她橫腰抱起,嚇得寶釵芳心失措,下意識的便將素手環在陳淼的脖頸上。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寶釵玉顏燻紅,忍不住的輕聲問了起來。
話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橫生變故。
陳淼頓了頓,垂眸看著懷中的寶釵,笑道:“本王給你治病啊!”
說著,陳淼掂了掂,覺得有些沉甸甸的感受,不由的出聲戲謔道:“寶妹妹,你這還挺有份量。”
豐腴少女,這話不假,只是陳淼心知寶釵並不是胖,而是豐潤,那該瘦的地方瘦,該肥的地方不可小覷。
嘖嘖嘖,都長到需要的地方去了啊,果真是天眷之人。
寶釵原本想問怎麼治病,誰承想聽見陳淼這戲謔之言,豐潤的玉容頓時沉了下來,芳心只覺羞惱不已,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嫌她胖,抱她作甚。
陳淼聽見寶釵那一聲輕哼,心下不覺好笑,寶釵素來穩重得體,溫柔嫻雅,好似一隻乖乖兔,可一旦說她胖,當即就不顧身份地位甩臉子。
這就是重傷又破防啊!
不過不打緊,待會有得是機會收拾,不急於一時。
寶釵心頭窩火,只是她知曉分寸,也沒有出言喝斥,偏眸而望,見殿下抱著她徑直朝床榻而去,心下微微一驚。
不是治她的熱毒,往床榻上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