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秦可卿為何會如此,自己最為親近的丈夫竟出賣於她,將其迷暈獻於他人,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話雖如此,但陳淼卻毫不遲疑,抨擊道:“可卿,不要欺騙自己了,你與賈蓉好歹是夫妻,他什麼性情你還不明白嗎?
實話告訴你,因為賈珍的苛待,賈蓉為了確保承襲寧國公府的爵位,主動把你送給本王,以期得到本王的幫助,你不過就是賈蓉的交易品。”
交易品!
秦可卿芳心震動,柳葉細眉下,那雙晶瑩的眸子閃爍,銀牙緊咬道:“我不信,我可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君不會這麼對待我,你休想欺我。”
“你不信?”
陳淼抬手捏著秦可卿的下頜,目光凝視著麗人那倔強的玉容,嗤笑道:“也罷,你就靜靜的看著,本王讓你看個明白。”
說罷,陳淼大喊道:“賈蓉,賈蓉。”
不大一會兒,那門簾上浮現出一道人影,只見其站在門外,並未進屋,輕聲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秦可卿心下一頓,她知道站在門外的是自家夫君,不由自主的便探究過去,彎彎的柳眉下,美眸浮現一抹希冀之色。
端王身份貴重,不可得罪,若是自家夫君為權勢所迫,她也勉強能理解。
畢竟總好過被主動獻於端王。
陳淼垂眸看了一眼秦可卿,心中大抵明白,直言道:“賈蓉,你這媳婦不肯好好伺候本王,你勸勸她。”
賈蓉身形一頓,默然幾許,幽幽開口道:“可卿,別鬧性子,好生伺候好殿下。”
秦可卿聞言,風流嫋娜的嬌軀頓時癱軟下來,兩彎長長的眼睫下,那雙嫵媚的眸子現著一抹灰白之色。
她這竟然只是在鬧性子.....
其實秦可卿從陳淼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然相信,正如陳淼所言,她對賈蓉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尤其是賈珍對於賈蓉的苛待,無可辯駁。
想起先前賈蓉對自己囑咐要恭敬對待貴人,面上絲毫不見異樣,可見端王並沒有逼迫,只是自己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成為“棄婦”,才不敢相信。
現下,自己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陳淼看著秦可卿那頹敗的模樣,已然是放棄了掙扎,心下微微嘆。
從賈蓉下藥的行徑,他就明白秦可卿不是那種人儘可夫之人,以至於賈蓉放棄勸服,直接使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原著中,秦可卿之所以委身於賈珍,除卻難以反抗以外,更為主要的便是身為丈夫的賈蓉無動於衷,讓秦可卿徹底心死。
但凡賈蓉能擺出一副維護妻子的態勢,秦可卿又怎麼會沒臉沒皮的與公公攪合在一起。
說起來,這秦可卿也是可憐,在寧國公府裡被公公覬覦不說,眼下更是被丈夫當做商品一樣贈與旁人,精神沒有崩潰都算是好的。
瞧著秦可卿那幾近破碎的玉容,陳淼心下一動。
原想著還要費一番口舌,不承想秦可卿已然明悟過來,看來這秦可卿的聰慧,出乎人意料之外啊!
也是,被人老精的賈母稱作為重孫子媳婦第一得意之人,又豈是愚笨之人。
出聲讓賈蓉離去後,陳淼誅心道:“可卿,別抱有期望了,你就是被當做了棄子。”
事已至此,陳淼也不會猶豫,他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打擊秦可卿的心靈,讓她放棄那微不足道的幻想。
“別說了,你別說了……”
秦可卿淚流滿面,嬌媚的聲音中滿是悲愴,心中的酸澀難以言表。
“唔~”
此時的陳淼也不在多言,俯身便湊在麗人那宛若桃蕊一般的唇瓣,似是安撫一般,溫軟香甜的氣息在齒間流溢,沁人心脾。
不大一會兒,秦可卿回過神來,檀口微微,如梨蕊般的臉蛋兒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胭脂,嫵媚的眸子閃過一抹亮彩,盈盈如水美眸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聲音嬌媚、軟膩,隱約間,似是帶著幾許哭腔,道:“殿下,疼我,求您了。”
陳淼心下一頓,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難以言說的動容。
對於秦可卿的變化,其實不難理解,封建社會,本就對女人不公道,被丈夫拋棄,無異於是整個天都塌了下來,而此時佔據著心靈便捷通道的陳淼,順理成章的成了秦可卿唯一的心靈寄託。
實話實說,這也是陳淼想要的結果,如若不然,他也沒必要乘人之危。
抿了抿唇,陳淼湊在秦可卿那晶瑩的耳垂旁,輕聲細語道:“嗯,以後本王疼你。”
秦可卿聞得此言,芳心不由的舒緩幾許。
要是眼前這個走進心靈的少年都視她如敝履,那可就真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生無可戀。
輕“嗯”了一聲,秦可卿抬起纖纖素手搭在少年的肩頭上,美眸閉闔,任由少年馳騁,那一下下對心靈的觸動,彷彿成了她存在的意義。
不由的,秦可卿心防大開,鼻翼膩哼不絕,享受起來自少年的疼愛,心靈已至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