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城,李牧便帶人返回村中。
有家室的漢子們便趕著騾車、馬匹,各自返回家中去接人。
“牧哥兒,那二當家嘴硬的很,問什麼都不肯說,就只是咒罵個沒完……”
眾人剛回到家,便聽到屋內傳來尖銳、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賈川臉色鐵青,沉聲開口道:“我把軍中審問俘虜的手段都用了一遍,沒想到竟然撬不開他的嘴!”
李牧摸了摸下巴。
他之所以將黑牙綁回雙溪村,就是想要從對方口中逼問出一些有關虎頭山山匪的資訊。
比如人數,比如裝備,比如地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雖然李牧此次不想和山匪們硬碰硬,但多打探出一些資訊總是沒錯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即便是賈川親自出手竟然也沒能從對方口中問出任何有用資訊。
這區區山匪,竟然有這麼硬的骨頭?
“我來審問這畜生,你去……”李牧輕輕招手喚來陳林,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又轉身從李采薇的房間找到一包縫衣針,便推門走進關押黑牙的草棚中。
大門推開。
被綁著粽子一般,渾身鮮血淋漓的黑牙抬起頭,看清李牧身形後獰笑不止:“你……你們別白費力氣了,老子絕不會出賣兄弟。”
“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關虎頭山的訊息!”
看著渾身是傷、但神情卻依然堅毅的黑牙,他慢條斯理坐了下來,將一整包縫衣針攤平放在對方面前,輕聲道:“方才審問你的那人,是大齊軍伍中的一名老卒,他的手段,你居然都能夠抗下來,真是不簡單。”
“真是條硬漢,我佩服你。”
黑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冷笑。
“但你很不幸,因為我掌握的手段要比他更多一些。”李牧輕輕取出一根針,對準黑牙的手臂關節接縫中刺了過去:“我曾經學習過人體構造學,非常清楚該如何在最小傷害下,令目標產生最大限度的疼痛。”
說話之間,縫衣針已經閃電般刺入他的骨骼接縫處。
只是一剎那,這名山匪二當家身子便開始劇烈痙攣起來,額角青筋暴起,滿臉漲紅,牙齒都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這簡單一針下去,可要比方才賈川那番拳腳厲害得多!
“我曾經審問過的罪犯之中,其中意志力最堅硬的一個,堅持了十二針……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破這個記錄?”李牧嘴角含笑,手中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又是一針刺入黑牙的手腕接縫處。
“呃……”
這名硬漢眼珠圓瞪,口中已經有白沫泛起,額頭上肉眼可見的浮現一層冷汗。
但他卻依然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他娘……嘰裡咕嚕說些什麼東西?老子聽不懂!”
李牧並未動怒。
他只是不斷重複著捏針、刺的動作。
慘叫聲不斷迴盪在李家大院上空,聽到者無一不毛骨悚然。
一盞茶時間後。
整整十七根針全都刺進了黑牙關節內。
他此時渾身衣物已經被冷汗溼透,幾次暈厥過去,卻又被再次疼醒。
啪啪啪!
李牧鼓起掌來。
“在我所見過的惡棍之中,你絕對是最有骨氣的一個。”他語氣十分認真的開口道:“我確實奈何不了你。”
黑牙劇烈喘息著。
他勉強抬起頭,眼神怨毒:“你要麼……把我送進大牢,要麼……把我一刀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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