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們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
李牧清了清嗓子。
場間頓時安靜下來。
“咱們都是兄弟,我得了好處,自然不會忘了你們。”李牧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過去,突然咧嘴一笑:“不過,今天我也有點事要你們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也算是一種訓練。”
聽到李牧鬆口肯答應傳授武藝,黑臉漢子立刻笑了起來,他張開蒲扇般的大手拍在胸膛上:“牧哥兒,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吧!我絕不推脫!”
這漢子便是姜虎,靠著壯碩的體型,號稱這幫潑皮中的“戰力天花板”。
當然,這一稱號在四天前便由李牧給奪去了。
他也是這幫潑皮中唯一一個人品不算太過敗壞的“異類”。
不同於其他人整日偷雞摸狗、飲酒賭錢,他的謀生手段其實是掛靠在黑產幫派的頭目麾下,平日裡不需要做什麼,只等縣城中某些大戶因為搶地盤、購置田地、鬧事需要人手的時候,姜虎便會跟著頭目一起過去站腳助威。
事成之後,主家便會給些賞錢。
雖然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這種活計總歸是不怎麼光彩,時間一久,雙溪村的鄉民們自然而然也就把姜虎歸於了“惡棍”的行列,除了這幫潑皮無賴之外,基本上沒有人願意跟他來往。
“我今天要進趟城買幾百斤稻米回來,拉糧的大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缺個車伕。”李牧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觀察了眾人的反應後,才繼續開口道:
“誰肯拉車,這拳腳功夫嘛……我就教給誰!”
從雙溪村到縣城大概七八里路程,因為前些日子下過雨的原因,鄉道上崎嶇不平,哪怕是走路都不容易,更何況是拉著一輛幾百斤重的大車?
搞不好可是會累死人的……
眾人原本高漲的興致,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熄滅。
“牧哥兒,我剛想起來,家裡的爐子上還燒著水呢,我先走了哈!”
“誒呦,不行!這腦袋怎麼這麼暈呢?”
“你看我這記性,今天是我爹忌日,我得回去給他老人家上墳呢……”
沉默了幾息之後,幾名潑皮便各自找了個理由,逃也似的溜了。
空曠的院子裡,只剩下李牧和姜虎兩人。
“他們都走了,你咋不走呢?”
李牧揉了揉鼻尖,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在馬幫麾下掛名,跟著頭領們出去辦事,主家給的賞錢價格也都不一樣。”姜虎聞言,憨厚的笑了笑,一五一十的說道:“我們這些人裡面,站在最後面喊幾嗓子的,給十文!”
“敢動手的,哪怕衝上去就被對面給撂倒,也給八十文!”
“能打垮一個,給三百文!”
“打垮三個,給一兩!”
“要是能幹倒十個……那就直接晉升成馬幫的紅棍,每個月就算什麼都不做,都有三兩銀子的月錢,出去幹活兒的話,價格另算!”
姜虎站起身來,將兩塊破毛巾墊在肩膀上,直接走到大車前將韁繩套在身上,認真道:
“我挺缺錢的。”
“我也想每頓吃肉,抱著漂亮娘們兒睡覺!”
聽完他的回答,李牧內心不由對這個黑臉漢子多了一分敬佩。
貪婪和慾望,從來都不是什麼負面的東西。
實際上,它是促使人不斷前進的原動力之一!
金錢、美女,這便是姜虎追求的目標,可能也是方才那群潑皮們的夢想。
但不同的是,姜虎肯為了這個目標而付出,付諸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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