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瞎子眉心狂跳。
這些年來狼鷹堂在泗水縣打下這偌大基業,刨除打點官府和守軍之外,也還剩下十幾萬兩銀子存在自家的銀庫內。
這些銀子來之不易,若是讓他全部交出去……
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姜虎,把其他人帶到院外去,分開詢問他們狼鷹堂共有多少銀子。”李牧輕輕掂量著掌中的鋼刀,目光落在胡瞎子臉上,似笑非笑道:“若是諸位想要矇騙於我,最終說出的數字不一樣,胡堂主,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話一出,原本心中暗有盤算的胡瞎子暗道一聲不好。
由於事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和手下這幾名香主串供,此刻被分別提出去問話,就算有人想要編造出一個假話來糊弄李牧,數字也不可能做到眾人一致。
如今大院內早已屍橫遍野,胡瞎子自然相信李牧不介意再多殺幾個人。
“李……李爺!”
權衡利弊之下,胡瞎子忍辱負重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道:“當初是我利慾薰心,不該對您出手,我向您賠罪!”
說罷,他雙膝跪地連磕了幾個響頭。
而後他又繼續開口道:“我也不敢欺瞞於您,這些年來,我狼鷹堂雖在泗水縣頗有些產業,但現銀卻並不多,只有區區不到二十萬……這些錢全都是我們兄弟們拿命拼出來的。”
“我願意拿出十五萬……不,十六萬出來充當賠禮金。”
“此事過後咱們就當交個朋友,以後逢年過節、生辰喜喪,我都願意奉上大禮相賀,您看如何?”
胡瞎子雖然怕的要死,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懇求。
他是狼鷹堂的堂主不假,可幫中成員數百,那銀莊內的錢可不是他的私產。
今晚總壇死傷慘重,顏面掃地,若是再將銀莊的錢全都交給李牧,那麼連這些死傷弟兄的安家費都付不起。
一個幫派頭目若是落到這副田地,無需別人出手,手下那群馬仔都能把他給活撕了。
“拿命拼出來的?不是從那些百姓身上榨出來的嗎?”
李牧聞言笑了起來,他自然不會相信胡瞎子的鬼話。
至於交朋友、收賀禮……
他也沒什麼興趣。
今晚,狼鷹堂至少有四十多人死在這裡,雙方已經結下大仇,根本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
對於死敵,李牧一向的態度便是搜幹刮淨,不留隱患。
“胡堂主,今晚我有三百名弟兄站在這裡,當著他們的面,我不希望有人跟我討價還價。”李牧的語氣突然變得冷了起來,掌中長刀緩緩擱在胡瞎子脖頸上,
“就算我答應,我掌中的刀也不答應。”
鋒利的刀鋒劃破面板,一縷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淌下去。
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胡瞎子的喉結上下蠕動著,他顫聲道:“李爺……好,好,我服了,我現在就讓人開啟銀庫大門,您稍待片刻……”
話音未落,他突然暴起,袖口向李牧甩去。
只見一團白煙陡然炸開。
胡瞎子掏出短匕,面色猙獰撲了過去。
事到如今,給錢,明日發不起安家費,便鎮不住手下的弟兄。
不給錢,今晚他就要小命不保。
為今之計唯有偷襲制服李牧才能有一線生機!
“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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