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年月,打造一副鐵甲所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加起來,總價值可能要超過十幾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在軍營中有很多老卒僥倖得了一副甲,可是會帶回家當做傳家寶代代傳承的。
而縱觀整個天下,對手下如此大方、就連最底層士卒都佩甲的將領,恐怕也只有李牧一個人了。
“希望這支重金打造的軍隊,可以在不久的將來給我創造一些驚喜吧。”
李牧緩緩握拳。
……
狼鷹堂總壇覆滅的訊息在泗水縣傳開之後,當地的官府迅速展開了一系列調查。
而很快,衙役們便查到了一些訊息。
當天下午,泗水縣縣令和守軍首領便氣勢洶洶的殺到了安平。
安平縣衙後堂。
泗水縣令重重一拍桌案,唇邊的兩條鬍鬚都被氣的直髮抖,衝著滿臉無辜的曹大人怒吼道:“曹養義,此事本官要你一個解釋!”
“那李牧為何平白無故帶人跑到我泗水縣殺人放火?他仗的是誰的勢?”
曹養義滿臉茫然,攤手道:“劉大人此話何意?本官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李牧此番動手之前,自然是跟他與林堅透過氣,但此時他肯定要裝作全然不知情的樣子,否則面子上很難說的過去。
“裝?繼續裝!”
泗水縣令冷笑連連:“我們在狼鷹堂總壇找到了幾名活口,他們說襲擊者正是李牧,對方帶著弓箭、身著甲衣,殺人放火,穿戴使用違禁之物,每一樣都是死罪。”
“我要你差人去將他抓來投入大牢,立刻,馬上!”
曹養義聞言摸了摸下巴,沉默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劉大人,據我所知,那狼鷹堂乃是盤踞在泗水縣的一群地痞惡霸,平日裡便是欺行霸市,無惡不作,他們的話怎麼能信呢?”
“更何況這狼鷹堂早些時候便因為懸賞之事和李牧結了仇,當初在大龍山腳下,董大人被抓的時候還有不少江湖草莽也一道落了網,其中就有這狼鷹堂的人……”他停頓了一下,咧嘴笑道:“依我看,這倒像是一次謀劃已久的誣陷。”
泗水縣令愣住了。
“你是說狼鷹堂用總壇幾十條人命來誣陷李牧?”
曹養義聳了聳肩膀:“這些混幫派的人腦子都不怎麼正常,做出這種事來完全合情合理,若是劉大人沒有其他更有力的證據,只憑一些地痞的一面之詞便想抓我安平縣的百姓,對不住,不可能。”
泗水縣令目光逐漸變得冷了起來,他盯著曹養義,連連點頭冷笑:“原來如此,曹大人,感情這李牧是你的人?”
“那襲擊狼鷹堂也是你指使了嘍?”
曹養義心道我哪有這等本事,嘴上卻厲聲道:“劉大人慎言,汙衊同僚,我現在就可上書參你。”
眼見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一直未曾開口的泗水守軍將領站起身來,面色陰沉道:“曹大人,不管你怎麼說,此事畢竟事關幾十條人命,若查不出真相,抓不到兇手,我和劉大人便無法向泗水縣的百姓交代。”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緊接著,便有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傳了進來:“無法向百姓交代?我看,是無法向自己的錢袋子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