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丫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季子妤點了點頭。
“你當時花了多少錢買的？”
“三百塊。”
季子妤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霍老爺子大笑了一聲：“這麼看來，那老闆確實錯過了致富的機會。”
三百塊換五百萬，也是沒誰了。
那古玩店的老闆肯定心都在滴血，後悔不已。
裴寂看她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帶了一絲驕傲。
季子妤沒說她三百塊是挑了三樣東西。
另外兩件雖然沒這塊銅鏡值錢，但也價值不菲。
所以，她相當於是花了一百塊，賺了五百萬。
“季丫頭，你是不是懂這些玩意？”
“略懂一二。”
霍老爺子並沒有深入追問下去，反而是說道：“那以後季丫頭淘到什麼寶貝，可以隨時來找老頭子我，老頭子我願意高價購買，如何？”
季子妤只是思量了幾秒，“好的。”
謝立很有眼力見，立馬拿著手機上前，留下了聯絡方式。
–
十二月，爾市迎來第一場初雪。
“九哥，你說這暗網的人怎麼沒動靜了？”
樓棄有些悠閒地靠在沙發上發出疑問。
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裴寂正站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白雪皚皚的院子。
他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樓棄回過頭看向他，問：“對了，九哥，季子妤人呢？這兩天都沒見到她，她又跑哪裡去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樓少就這麼想見我嗎？”
樓棄轉頭看向門口，就看到季子妤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那。
他被嚇了一個激靈。
“我靠！你是鬼魂麼，走路沒聲音的嗎？”
季子妤褪去外套，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然後才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她邊走邊說：“是樓少你自己耳朵不好使。”
樓棄：“……”
好吧。
他惹不起這位祖宗。
“嗯，確實是我的問題，跟你無關。”
季子妤掃視了一眼客廳，看到裴寂站在落地窗前，腳步一轉便往他那邊走過去。
裴寂剛好轉身，和她對視著。
季子妤什麼都沒說，走過去就拿起他的手，給他把脈。
裴寂已經習慣了。
這一個多星期裡，她只要在，每天都會給他把脈。
每次把完脈她就說一句：“還行，死不了。”
這次也不例外。
裴寂笑了笑，“有你在，我應該死不了。”
季子妤：“那也不一定，畢竟我不是神仙。”
裴寂卻說：“我相信你。”
季子妤抬眸，和他對視了幾秒。
他們也沒認識多久，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很相信她。
按理說，他這樣的心機沉重的人不應該輕易相信一個人的。
但這份相信有幾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季子妤輕扯了一下紅唇，“我這個人沒什麼可信度，九少還是別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她從來不會輕易跟別人許諾什麼，或者承諾什麼。
這時，林野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林野看了看季子妤，欲言又止道：“九少，沈耀說要見你。”
季子妤聞言，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