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妤的話讓在場的兩人都一愣。
樓棄看了看裴寂，又看了看季子妤。
這都能看出來？
不會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九哥，你跟她說過這事嗎？”
樓棄還是有些不相信。
裴寂收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他看著季子妤，慢悠悠地開口道：“是，我體內確實有毒，已經很多年了。”
季子妤沒想到裴家中毒之人居然是他。
裴老頭這些年從師父那裡拿走的藥都是給裴寂用來抑制毒性的。
自從師父消失後，裴寂的藥就是她配製的。
裴寂笑著問她：“既然你能看出我身體的異樣，那你可有把握幫我把毒解了？”
季子妤還沒說話，樓棄就先一步開口。
“九哥，你別開玩笑了，南星都解不了，只能給你配製壓制毒性的藥，她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啊。”
季子妤瞥了他一眼，“嗯，如他所說，確實解不了。”
樓棄兩手一攤，“你看吧，我就說她不行。”
裴寂一瞬不瞬地盯著季子妤看，他總覺得她沒說實話。
季子妤沒再說話。
她吃完後，便直接上了樓，回了房間。
樓下客廳。
“九哥，我已經讓林野都安排了，今晚別墅裡不會放進來一隻蚊子的，你放心。”樓棄說：“還有我和林野會一直守在樓下的。”
“還有季子妤那邊，我也跟她說過，今晚沒事別出來。”
裴寂抬手揉了揉眉骨，臉色有些不太好，“好。”
“九哥，你上去休息吧。”
“嗯。”
裴寂起身，上了二樓。
樓棄看著他的背影，有擔憂，也有心疼。
這麼多年了，九哥都能挺過來，這次肯定也可以，只是過程會很疼。
這種毒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折磨他一次，讓他痛不欲生。
而這半年的時間，發作得越頻繁，基本每隔一個月就要發作一次。
九哥的身體似乎對南星配製的藥開始產生免疫。
所以他們才會瞞著裴老爺子來爾市找人，之前他們查到南星就在爾市。
這時，林野走了進來。
“樓小少爺，都已經安排妥當。”
“好，今晚就辛苦你跟我一起守在這裡了。”
今天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林野：“不辛苦，保護好九少是我的職責。”
而且這事林野也不是第一次幹。
以往九少發作時，他都會守在門口。
樓棄嘆了口氣：“以前要防著裴家那群陰暗之人，現在不僅要防裴家的人，還要防暗夜閣的人，九哥這輩子太多人惦記著他了。”
……
深夜，別墅外一片靜寂。
客房裡，一片漆黑。
季子妤平躺在床上，倏然間睜開雙眼。
她起身，來到陽臺，看了一眼四周。
隨即，她轉身走出了房門。
客廳裡的兩人聽到二樓有動靜，便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季子妤下來。
樓棄：“不是不讓你出來嗎？”
季子妤沒有理會他，直接穿過客廳，走向門口。
“哎，季子妤，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去啊？”
樓棄騰身而起，緊隨其後。
但回應他的是季子妤的關門聲。
樓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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