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霍老爺子在2號包廂，還是聽他小姨紀梅說的。
季書妍“哦”了一聲。
段之聿低眸，看了她一眼，問道：“我怎麼覺得你臉色不是很好，是最近睡眠不好嗎？”
季書妍今天特意化了個濃妝，遮掩了一下自己疲憊的氣色。
她這兩天的狀態確實有些差。
“嗯，最近有些失眠，沒睡好。”
“怎麼會失眠？是做噩夢了嗎？”
段之聿神色有些擔憂地問道。
季書妍：“沒有，可能是最近練琴練得有些晚，壓力有點大，才失眠的。”
她並沒有跟他說那個噩夢的事。
她下個月在帝都有一場演出，所以最近練琴的次數比較多，有壓力也正常。
最後一件拍品是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
這件拍品最終以1.1億成交，落在了二樓2號包廂的人手中。
歷經三個小時，這場拍賣會結束了。
一號包廂裡。
樓棄看向霍丞說道：“還是霍爺爺財大氣粗啊！”
霍丞看了一眼，沒說話。
老爺子就這點愛好，他們也沒什麼話可以說的。
“咚咚！”
門外有人敲了門，推門而入。
“各位，打擾了。”
進來的人是天選會拍賣行的副總裁費華，也是拍賣行的大管家。
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後開啟。
費華看向裴寂，微笑著說道：“九少，這是您拍得的白玉天鹿。”
裴寂點了下頭，“好。”
“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了。”
費華出去前，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季子妤。
在他出去沒多久，季子妤隨便找了個藉口也離開了包廂。
樓棄看著被關上的門，不解地問道：“她什麼都不拍，來這做什麼？”
重點是季子妤不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
她突然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巧合。
總不能她是來湊熱鬧的吧？
顧涼月就是季子妤的嘴替，“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你自己還不是什麼都沒拍，你能來，她怎麼就不能來了？”
樓棄：“……”
“涼月姐，貌似我跟你認識得更久，你的胳膊怎麼總往外拐呢？”
“我是對事不對人。”
“……”
行吧，他說不過她。
他選擇閉嘴。
季子妤出去後，便去找了費華。
“老規矩，錢你打到那個賬號。”季子妤說。
“明白。”
費華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密碼箱，遞給了她。
“密碼是1357，你修復好後，直接聯絡我就行。”
季子妤接過箱子，“好。”
費華：“我能問一下，需要多長時間嗎？”
季子妤：“等我看過之後才能給你答覆。”
“行。”
費華想到她剛剛也在1號包廂，還是有些詫異的。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和九少認識？”
“認識。”
聽著她惜字如金的回答，費華也沒多問什麼，“好吧。”
季子妤提著箱子，準備離開天選會時，正好在樓下遇到了季家人和段之聿。
以及霍家老爺子。
季子妤淡淡地掃視了一眼，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季丫頭，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