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妤點了下頭，“嗯。”
霍國慶是有所猜測，但沒想過這紋盤之前居然是在她手上。
“你是怎麼得到的？”
“是我師父留給我的。”
她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裴寂和霍丞等人走了進來。
他們倒是沒想到季子妤也在。
她離開拍賣行的包間時，就沒回來過，他們以為她已經先離開了。
不過也不奇怪，她向來都是獨來獨往。
“爺爺。”
“霍爺爺。”
幾人看向老爺子喊了一聲。
霍老爺子回頭看向他們，“都來了，自己找位子坐吧。”
裴寂剛想走到季子妤身旁的空位，但有個身影“唰”的一下就從他身上飛過去，先他一步坐在了季子妤身邊。
裴寂：“……”
樓棄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他上前一步，把顧涼月拉了起來。
“涼月姐，我有事跟你說。”
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拉到一旁。
裴寂也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季子妤身旁。
顧涼月甩開了樓棄的手，“有話就直說，拉我起來做什麼？”
當她轉過身時，她的位置就被裴寂佔了。
這……
樓棄見狀，“抱歉，涼月姐，我好像記錯了，我沒事跟你說。”
顧涼月：“……”
樓棄很自覺地坐在了裴寂的旁邊。
“……”
她怎麼覺得樓棄這小子是故意的？
她的目光落在裴寂和季子妤身上，有些不是很懂。
九哥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粘著一個女生坐了？
顧涼月看向霍老爺子，癟了癟嘴巴，指著樓棄告狀道：“霍爺爺，他欺負我。”
霍老爺子慈祥一笑，“那你可以欺負回去，老頭子我當沒看到。”
顧涼月的手揪著樓棄的耳朵，微微用力一扭。
“涼月姐，疼疼疼……你輕點……”
樓棄想躲，沒躲開。
顧涼月哼了一聲，“疼才能讓你長記性！”
說完，她就走到霍丞旁邊，在他旁邊坐下。
她衝霍丞甜甜地一笑，“丞哥不介意我坐這吧？”
她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可愛很甜。
霍丞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聲音平淡：“嗯，不介意。”
樓棄在對面看著他們，眼睛一轉，“涼月姐，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更喜歡坐在丞哥邊上呢？你不會是喜歡丞哥吧？”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顧涼月身上。
顧涼月整個人一驚，眼睛都瞪大了。
她愣了幾秒後，反駁道：“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
樓棄追問道：“那你臉紅什麼？”
顧涼月：“那是包廂的暖氣太高，我熱的，你別給我沒事找事，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霍丞，他悠閒地喝著水，似乎也沒在意樓棄說的話。
她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季子妤把她的失落都收入了眼底。
她似乎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聯姻了。
……
下午。
季子妤回了季家別墅。
這次季家老太爺和老夫人都在。
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或許是季家的親戚。
她進來後，客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季子妤絲毫不慌，她雙手插兜，冷眸淡然地掃視著眾人。
“這是要開三堂會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