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的泥土砂石甚至呈現出流淌過的、冷卻後的暗紅色熔岩狀。
而在一片狼藉的中心，赫然躺著一具肢體扭曲、呈現焦黑碳化狀的灰衣屍體，頭顱不自然地歪斜著。
“這樣的毀滅力，恐怕不是尋常中階法師能夠做到，莫非是江離的手筆？”
許昭霆倒不是隨意猜測，就這恐怖的毀滅力，即便是莫凡都不可能做到。
而其他更強的法師，也沒有這個動機啊。
“單從這個現場來看，這場戰鬥結束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半小時……黑畜妖少說都有二三十隻，還有五具灰衣教士的屍體……”
就在許昭霆盤算之間，一陣急促的風聲從後方傳來。
刷！
一道熟悉的人影猛地竄入廠房，正是莫凡！
他眼神銳利，臉上還帶著一絲急切和凝重。
他顯然也發現了異常的氣息，追蹤而來。
“許昭霆？你怎麼也在這裡？！”
“臥槽……！！！”
莫凡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眼前這幅景象，比他預想中的血腥場面更加讓他頭皮發麻！
“莫凡？你怎麼也來了？你看到璐璐了嗎？就是我們學校的……”
“那個女同學是吧？我見到，她還在門口等你，不過，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不會是你做的吧？”
“怎麼可能，我也發現了不對勁才趕過來的，5具灰衣教士屍體還有大約30只黑畜妖，就這麼被殺了個乾淨……”
“你發現了不對勁跟過來？意思是說，有人在你更前面，把這群畜牲殺死，還是在你跟蹤的過程當中？！！！”
莫凡再度傻眼了。
他原本以為哪怕是頂尖的中階法師，想要將這些畜牲全都殺死，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至少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
可就從許昭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殺死這群畜牲的法師，可能僅僅只花了十分鐘甚至更短？
難不成來的是高階法師？
“不對啊！如果是審判會的人遇上了，應該是以抓為主吧？”
“要是獵者聯盟的人做的，那也應該把這些屍體帶走啊，不然怎麼算功勞？”
“至於其他法師的話，這附近應該沒有什麼高階法師會來這裡閒逛吧？”
莫凡很快便發現了疑點。
“你也發現了不對勁吧？你說會不會是——”
“江離？！”莫凡和許昭霆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名字。
“沒錯，只有江離跟我們同是博城人，才會對黑教廷如此的痛恨，也只有他的實力，才能做到這種地步。”莫凡猜測道。
許昭霆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現場，“他現在恐怕已經有不弱於高階法師的實力了吧？”
“其實也不排除一種可能，就是有像我們一樣，同樣是看不慣黑教廷的強者路過。”
……
就在許昭霆和莫凡猜測之際，另一邊，一個昏暗的路燈下面，不遠處的電話亭裡，一個單手插袋的年輕人，撥通了一個相對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電話那頭當即傳來一個成熟御姐的聲音。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御姐，對於這人能夠打進她私人號碼很是疑惑。
“我有個交易想找你談談，相信你肯定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