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江離這一句極為輕鬆平淡的話卻如同九霄神雷，精準無比地劈在了莫凡的意識海中！
彷彿喧囂的世界瞬間消失了！！
似乎看臺上震耳的歡呼、導師席上低聲的議論和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氛圍……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剎那間化為虛無的佈景。
莫凡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停止了流動。
然後猛地衝向四肢百骸，又瞬間凍結。
“敗過嗎？”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作為一個穿越後一路跌跌撞撞卻總有機緣在身的“主角”。
他莫凡似乎還真怎麼吃過虧，更別說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失敗。
最多的，也就是在博城時候的狼狽。
但他也還是在這場煉獄當中，突破到了中階的層次。
他自然是覺得自己很強，他也的確很強，至少在同齡人當中，是這樣。
“你覺得，你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嗎？”
江離見莫凡愣住了，他又再度淡淡地說道。
然而。
明明就只是這兩道，平平無奇的聲音，卻好似比剛剛那幾道琴聲還讓人著魔。
頓時便使得莫凡，乃至看臺上的眾人，全都提心吊膽了起來。
“你也是看過我出手的人，我們應該沒必要鬥得那麼辛苦。”
江離又是一句。
聽得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艾圖圖更是瞪大了她那對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問道：“牧姐姐，他在說什麼呀？”
“我們不都看過他出手嘛？也就平平無奇嘛，這有必要再強調一次嘛？”
“在場那麼多人都看過他出手了呀，他說這話，不顯得有些多餘嘛？”
艾圖圖此時的疑問，也正是牧奴嬌的疑問。
但相比於艾圖圖的神經大條，牧奴嬌更是偏向於這句話另有深意。
因為她多少也是跟江離近距離打過照面的人。
她並不覺得江離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許昭霆，你，你怎麼啦？”
“你怎麼渾身都在發抖呀？”
“是身體不舒服嘛？”
坐在許昭霆旁邊的那個女孩，連忙追問道。
“沒事，剛剛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們繼續看比賽吧。”
許昭霆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最終還是平復了下來。
一開始他下意識地以為江離會使出那擊殺白陽教官的手段，但回過神來後。
他理智也戰勝了恐慌，江離畢竟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
雖然小時候江離家境很不錯，但也沒有擺出過什麼架子。
所以大家相處還算是和睦，再加上先前的博城救援……
不管怎麼說，江離都不會下殺手就是了。
至於勝敗的事情，這種事情他也說不好，因為如果是他有這個實力的話。
他也肯定會上臺去爭一爭。
正如莫凡所說的，他們還是太缺錢和修煉資源了。
“你沒事就好呀，那我們一起看比賽吧。”
“這兩位可都是你的老鄉呢，你是覺得江離贏面大，還是那個莫凡贏面大呢？”
那個女孩接著說道。
許昭霆搖了搖頭，看向了臺上默默地說道：“我並不希望他們倆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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