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河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強壓下心中因江離這個名字而翻騰的怒火和不快。
他現在確實拿江離毫無辦法,實力差距擺在那裡。
為了儘快展開行動,也為了後續的“大事”,他只能強行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行,既然鄭同學這麼提了,江離……你的意思呢?我們‘商量著’來?”
江離雙手插在衣兜裡,眼瞼微抬,漠然道:“沒興趣。”
簡短三個字,既非同意也非反對,那份徹底的漠視讓陸正河感覺比捱了一拳還難受。
不過。
他難不難受,江離也沒有任何興趣知道。
眾人都是當世天才一類,也是各自學府的翹楚,本就是互相不服。
陸正河這種提議才是真正的腦子有病。
儘管大家都知道,眾人拾柴火焰高,力都往一處使的話,才能發揮力的最大化。
但人畢竟不是機器,“打服”往往比“說服”要方便得多。
真要在這個隊伍裡,選出一個隊長來,那也只能是江離。
“那就……繼續前進吧。”
陸正河像是吞了只蒼蠅那般難受,很是勉強地說道。
明珠這邊,除了沈明笑和羅宋眼神閃爍,其餘人對江離這態度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熟讀原著的江離自然清楚,陸正河沿途留下的那些看似不經意的痕跡,最終都是為了引來他那進行慘無人道實驗的兄長陸年。
但對於江離而言,陸年和血利子才是此行的真正目標。
無論是陸正河還是陸年,抹殺都不過是舉手之勞。
現在只是缺一個足夠正當的理由和……那個盛放著惡魔之力的容器。
十五年前的鐵路一經荒廢,便徹底長眠於比人還高的茂密草叢。
鐵軌與枕木在苔蘚和藤蔓的纏繞下幾乎要融為一體,唯有從高處俯瞰才能勉強辨認出它昔日的軌跡。
“地圖上沒有標註……”穆寧雪站在稍遠處,冰冷的眸子審視著洞口。
趙明月分析道:“可能是天然溶洞,也可能……是以前施工留下的隧道入口?”
“如果是後者,很可能貫通了山體,我們能節省一大半路程。”
這個提議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走隧道無疑風險更大,密閉、黑暗、未知,但節省的時間和對體力的保留在荒城探索中至關重要。
負責打頭陣偵查的是主修風系的廖明軒和沈明笑。
兩人保持高度警惕,率先踏入洞口那彷彿能吞噬光線的黑暗中。
緊接著是趙滿延和宋霞。
他們並排而行,指尖亮起明淨的光芒。
“光耀。”光球被精準地操控著懸浮在兩人頭頂前方數米處。
如同兩顆小小的太陽,不僅驅散了令人窒息的黑暗,更在行進過程中不斷淨化著前方和身周的空氣。
洞穴顯然長期沒有通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雜著溼土、朽木和不明植物散發出的奇怪氣味,以及若有若無的……腐爛氣息。
光耀不僅能照亮前路,更有一部分驅散濁氣毒瘴的作用。
每走十幾米,宋霞或趙滿延就會施展一個,保證隊伍的呼吸環境相對安全。
“前面情況怎麼樣?”趙明月的聲音在空曠壓抑的洞穴中迴盪,帶著警惕。
長長的通道向前延伸,光耀只能照亮一小段。
“暫時沒異常,”走在最前的沈明笑答道,聲音有些不自然,“就是……奇怪,這地方好像散落著不少白色的碎石頭?到處都是,踩上去有點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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