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看看。”
“看看我的……病人。”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那份語氣裡，隱藏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的，妥協。
***
醫院病房內。
江澈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看著劉雨菲那張疲憊卻堅韌的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叮！檢測到宿主與關鍵人物“劉雨菲”達成深度盟約，系統核心功能再次啟用，正在進行升級……】
【升級進度：1%……10%……50%……100%！升級成功！】
【恭喜宿主！文娛進化系統已升級至2.0版本！】
【新增功能：【私人助理AI模組】已啟用！】
江澈的腦海中，一道模糊的光影，緩緩凝聚。
那是一個小小的，發光的，像精靈一樣的Q版形象。
它沒有五官，只有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和一對透明的翅膀。
它扇動著翅膀，圍繞著江澈的意識體，歡快地盤旋。
然後，一道比之前更加擬人化，帶著一絲關切和急促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宿主！宿主！你終於醒了！”
“我的天哪！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回不來了！”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無視警告！你為什麼要去硬碰硬！”
“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宿主！請你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必要時刻！請使用商城道具！別再逞強了！”
江澈愣住了。
這個系統……它居然會主動說話了？
而且，語氣裡，充滿了焦急，充滿了……關心？
他看著腦海中那個小小的光影，看著它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感覺自己像被一個嘮叨的老母親，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這系統，活了？
他嘴角，勾起一個虛弱的，卻帶著一絲無奈和好笑的弧度。
“你……你是誰？”江澈在心中問。
小光影猛地停下盤旋，翅膀微微一顫，語氣裡帶著一絲委屈。
“我是你的私人助理AI呀！剛剛才啟用！”
“宿主，你……你不會是把我忘了吧？”
江澈看著它，看著它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個系統，好像沒那麼冰冷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沒有。”江澈在心中回答，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我只是……有點累了。”
“宿主！”小光影立刻飛到他面前，語氣充滿了心疼，“你安心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
江澈笑了笑。
他閉上眼，感覺自己像一片漂泊了很久的落葉，終於找到了一處可以停靠的港灣。
他不再是一個人。
他有了一個，會為他焦急，會為他擔憂的……系統。
他有了一個，會為他衝鋒陷陣，會為他掃清障礙的……盟友。
他還有……
他沒有再想下去。
他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沉沉地，睡去。
窗外，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天邊，一道彩虹，橫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