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眼疾腳快,伸腿攔個正著。
二人不服氣的,原地保持一個動作暗自較量許久,最終同時放下各自腿腳。
白羽心驚秦本功夫不可小覷,秦本亦是知道他武功不在他之下。
害怕動起手來,自己受傷倒是小事,怕無法護著沈秋華,面對兩個有功夫的外男,她弱女子容易吃虧。
都這樣了,白羽還護著他的奴才。
她抬起淚眼,面前兩個男人她算是看明白了。
人家兩個貴族公子,憑什麼為了她一個村姑去懲罰自家奴才。
即使奴才犯錯,但那又怎樣?
在他們眼裡,她一個無足輕重的村姑,還沒他們家奴才尊貴。
這些時日的交集,不過是她自願上門相求,人家也只是把她當作樂趣逗弄一番罷了。
她真是痴心妄想,會指望貴族公子為他的奴才,給她一個村姑公道。
呵呵!
她更是忘了,他們天差地別的身份擺在那,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與她做朋友啊。
這些天,都是她一廂情願,給他們優勢送東西,又是舔著臉求人家交她識字的嗎。
是她錯把這些當作友誼,結果鬧出沒臉的笑話,亦是她自己活該犯賤的。
擦了把淚,“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錯把魚目當珍珠,白公子的禮物過於貴重,我已如數奉還!”
何書辰聽她話裡意思大感不妙,正想開口解釋一下。
反應過來的白羽,開口就是:“什麼禮物?我何時送你禮...嗚嗚...”
何書辰無奈,只好半路拐彎,捂住脫口就要“露餡”的白羽。
噤聲的同時,不停給他使眼色。
“就是你送的你忘了?”
還抽空回笑給沈秋華解釋。
“他記性不好,早上交代的事,現在就忘了嘿嘿!”
不顧白羽不解、疑惑、抗議掙扎。
警告的眼神都使用上了,強行灌輸是你送的,必須是你送的。
噤聲的白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定是將那盒珍珠粉以他名義送出去的。
難怪他今日不正常地笑一天。
一邊點頭,一邊拍他手腕示意放手。
“我想起來,是我送的,全都是我送的!”
話聽到沈秋華耳邊,敷衍了事毫不在意的意味更加明顯。
她捏緊雙拳,告誡自己圈子不同,不必相容。
“近些時日多有打擾,二位好自為之,就此別過!”
走時,她狠狠剜了地上一臉得意的曹掌櫃,慶幸他背後有個勢力龐大的主人撐腰吧。
若放她那個時代,早將他當街暴打一百回了。
隨後帶著秦本趕牛車回村,家裡還有一個白眼狼等她處理。
她不知道何書辰聽到她決裂的話,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悶生氣,甚至腿已經帶著他和迅速跑出大門,想要追上去給自己辯解一番。
但是,沈秋華的牛車已經跑到巷子拐彎,消失不見了。
他雙手撐膝,彎腰喘氣。
看到手裡上午才費勁巴拉送出去的胭脂,下午就原封不動的,以這種形式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