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髮話,自有看不慣的村民出來接話。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人兩口正常過日子,你個老不要臉就巴巴跑過來惦記上了。”
“呸!”
“老不要臉帶壞小的,活該你腿瘸!”
面對眾人厲聲指責,王氏不僅不慌不忙,反而粗紅脖子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做派。
“和離是她沈氏提出來的,又不是我要他們兩口子和離,幹嘛都來怪我啊?”
“再說,我本就是媒婆,村裡有好人家,當然緊著我自家人介紹啊。”
一幫沒見識的蠢貨,不去責怪沈秋華,反倒對她和表侄女指指點點。
他們這般無非就是嫉妒她搶在他們前頭,挖走了前途無量的李宗楊。
她就不信在場的,家裡有待嫁的姑娘,沒有上門介紹自家女兒給李宗楊的想法。
她不過是抓住了機會,趕在他們下手之前,介紹了自家表侄女而已。
瞧他們一個個嫉妒的嘴臉,真噁心。
王氏雖然不懼村民指點。
可是剛滿十八歲的許秀娟,第一次面對被眾人指責,臉皮薄的她,受不了羞辱。
撞開圍堵村民,捂著羞紅的臉,哭著跑回家躲起來。
簡直沒臉見人了。
王氏見許秀娟恨鐵不成鋼,大好機會她跑什麼呀。
便追著她一起走了。
李宗楊終於可以放鬆喘口氣了。
為了躲開許秀娟的接觸,在地上努力蛄蛹,堪比他代替牛在地裡犁了二里地的樣子,真累死他了。
從此村裡被唾棄的人員又新增兩名。
徐秋娥躲在人群中,將來搗亂的許秀娟恨死了。
眼看她馬上要送走沈秋華,誰知半路又出現個許秀娟,真是狐媚子,不讓她省心。
手指絞著胸前麻花辮,不知不覺太過用力,扯掉好幾個頭髮。
可她正在氣頭上,寶貴的頭髮掉了還不知自。
村長對著罪魁禍首李宗楊,眼睛瞪了又瞪。
要不是李宗楊亂搭理村裡姑娘,能導致王氏表姑女二人胡亂搗亂嗎。
為了杜絕村裡惡習,和限制風流成性的李宗楊,想了個不得罪他的折中辦法。
“從今往後李秀才在家裡,只管讀書考舉,其他事物一概交由沈氏打理做主。”
揚言他下次再犯,村長帶著全村人願意給她作證,必須她說的才算。
有了村長做主,全村人都是她沈秋華的底氣。
李宗楊若還想在這個村待下去,就必須按照村長規定的來。
李宗楊本就不願離開衣食無憂,又不操心的沈秋華。
村長口中定製的規矩,正如他意。
得到鬆綁後,他竟然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拉著她手臂回家去。
彷彿剛剛被綁,在外人面前丟臉的是別人一樣。
對他無縫連線的轉換,沈秋華直覺佩服。
不過,她心裡有了忌諱。
越是面上能忍的人,往往內心最可怕。
不行,從明天開始,跟秦本學急招實用的擒拿招數。
以免來日爆發的時候,她無力對抗和自保。
用力甩開他手,她可沒說要原諒他。
自顧自回家做晚飯。
經過多次不懈努力,和快要吃慣了的夾生米飯。
現在終於能掌握火候,做得一手鍋灶蒸飯。
還能控制自己喜歡軟硬適中的鍋巴。
晚飯圖方便,她直接拿胭脂酸筍配肉丁炒,無論配米飯還是搭配鍋巴,都無比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