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她手道:“表妹放心,我這就回去要來租金,之後再慢慢解決小寶的事。”
秦雪柔忍著對他的噁心,白皙小臉盡顯乖巧聽話。
暫且忍他一時,待她拿下村姑嫁妝後,便是腳踹李宗楊之時。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般無能,三番兩次要不來房租,也辦不成小寶啟蒙的事。
不知秦雪柔心懷鬼胎,李宗楊連夜租輛馬車趕回上河村。
沈秋華剛剛練完字躺床入睡。
忽聽院落短暫的一聲重力落地,她猛然起身下床,悄悄躲在耳房門後。
透過一指寬的門縫,藉著銀霜白月,注視堂屋大門一舉一動。
很快,匕首波動門栓聲傳來,沈秋華捂緊嘴巴,確保不被驚嚇出聲。
仗著膽子繼續觀察來者何人,要做什麼。
只見那人一頭黑巾帽,一身象徵身份的藍色純棉衣袍。
鬼鬼祟祟摸入東耳房。
此人不是李宗楊還有誰?
自打她穿越來,不習慣睡原主和渣男的床鋪,便自己在西耳房另搭一張單人床。
因此東廂房沒人。
沈秋華心裡不是那麼害怕了,但是想到渣男手裡鋒利匕首。
她依舊選擇按兵不動,觀察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只聽一陣悉悉索索櫃門顫動聲,她明白了。
李宗楊肯定因為房租的事,回來偷取原主嫁妝來了。
許是不信她說的銀子全無,或者動了她祖宅地契的念頭。
總之,今晚他跌定要偷點財產方可離開。
沈秋華既然看到想到,自然不會容忍他這般肆無忌憚。
掂起門牆後,特意備著的粗長擀麵杖。
悄悄開門,一步一步靠近李宗楊。
他正翻看原主藏錢的黑匣子。
竊喜地急忙開啟,記得裡面有100兩銀子和5000文錢。
開啟那一刻,已經想好全部拿走,地契聯絡同僚一併賣了。
結果,本該銀光閃閃的錢匣子,卻只見匣子黑底,空空如也。
“好一個偷東西的賊,看打!”
沈秋華悄無聲揚起擀麵杖,一棍子夯在李宗楊後脊背。
突來的人聲驚嚇,加後背結實一棍,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滿地打滾哀嚎。
“李宗楊?”裝作聽聲音認出。
李宗楊頓時被揭穿的尷尬,忘記了後背火辣辣的抽痛。
昏暗燭光應時點亮。
沈秋華一手持棍,一手端燭臺,昏黃燭光靠近他因驚嚇和疼痛引起的慘白臉。
一股灼燒的痛感傳進眼睛。
“啊,我的眼睛!”
一陣刺撓後,他習慣性地想張嘴發脾氣。
沈秋華掐點堵住他的臭脾氣。
揪著他衣領,憤怒地將他往大門口拖拽。
“好好的秀才不當,你騙要當賊,我要把你送去村長家,讓全村人都看看,在外風光無限的李秀才,竟然回家偷妻子嫁妝。”
他在外立的完美人設以及好好丈夫,經此一鬧,必定遭到全村男人的唾棄。
老實本分的莊稼漢,也知道動了妻子嫁妝,等於將男人臉面丟盡了。
日後傳開,他們上河村的小輩,還如何娶妻?
李宗楊暗自倒黴,沒想到那麼晚,一向懶惰的沈秋華還沒入睡。
並且在他偷黑匣子時,將他逮個正著。
真被她這大嗓門一鬧,他秀才的顏面算是在上河村丟盡了。
“你先鬆開,別鬧了,我給你認錯還不行嗎!”
“都是我的錯,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可好?”
真的不能踏出家門,更不能驚動村裡人。
他心知肚明,傳出偷嫁妝事蹟,他會多丟人。
沈秋華深知,渣男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