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大門牆角積灰已久的鋤頭,發現鏽跡斑斑鋤具從中間斷裂。
東西許久不用,壽命竟比使用中的工具要短的多。
果斷扔掉鋤具,暫且去秋俄家借一把,等明天去鎮集上買把新的來。
徐秋娥和她娘相依為命,父親五年前,村裡發大水,為救鄰居家小兒子而淹死。
從此孤兒寡母在村裡飽受欺壓。
而鄰居不但不幫襯,反而落井下石,恨不得孤兒寡母早點去死。
因此,秋俄在村裡唯獨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她,另一個性格特殊的李大富。
“咚咚咚!”
“秋俄,我來借鋤頭!”
不一會,秋俄開啟大門,一見是她便笑盈盈拉她進屋。
“今兒頭回見你背竹筐,你要幹什麼去?”
秋俄長著標誌大氣圓臉,笑起來一對惹人喜愛的酒窩。
身材瘦嘰嘰,顯得粗布麻衣總是很寬敞。
說話時習慣轉著胸前長長麻花辮髮尾。
“我閒得慌,尋思去山上挖些竹筍來吃。”
接過遞來的鋤頭,秋俄關上門和她一起去。
“我娘去鎮上賣花樣子去了,我陪你一同上山,免得你無趣。”
沈秋華根據記憶學著原主動作和語氣,認真觀看秋俄沒起疑心,便放下心一同往後山去。
“秋華,聽說昨天你夫君回來與你鬧彆扭了?”
沈秋華眼裡滿是綠油油惹人採摘的嫩筍,隨便敷衍秋俄一聲,“是吧!”
然後丟下竹筐,徒手開掰。
沒注意身後秋俄微起的紅暈。
恨不得把滿山竹筍全部採摘,遇到大個的,用鋤頭帶些技巧地挖開。
細長的尖筍拿來做酸筍最好不過了。
秋俄忽地一聲感嘆,心疼的語氣拉起家常。
“只覺得,你們兩人這樣,雙方都很受折磨。”
她掐一朵野白花,給忙碌的沈秋華插在耳鬢。
“秋華有沒有想過解脫呢?”
沈秋華動作一頓,扭頭看秋俄,她正一臉為她擔心的模樣。
是朋友間為另一方操心的語氣。
根據記憶,秋俄經常在原主耳邊勸導她離開李宗楊的話。
原主戀愛腦,自然不會聽她的,只當秋俄這個朋友看不得她受苦,真心勸導而已。
現在看秋俄一副為你好的認真勁兒,她真覺得自己太過敏感多疑了。
正好她從旁瞭解和離方法。
順著她話聊下去:“這個事情,我沒想過哎,你瞭解婚姻法嗎?”
秋俄聽她語氣裡對和離的鬆動,一下子蹲在草地上,拿起小棍棍捯泥巴。
“不瞭解,但是我知道,只要夫妻雙方同意和離,兩人就可以好合好散。”
說到好散,她彎著雙眼對視她。
沈秋華雙手忙不停,一大竹筐,竹筍已經裝到一半。
以為沈秋華接著話題往下問,哪知她話鋒一轉,“秋俄那麼漂亮,有沒想過以後嫁到什麼樣的夫家呢?”
好似一句繞開話題的問話,羞怯低頭時,沒注意到沈秋華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沉浸在自己嫁給夢想郎君的幻想中。
毫不掩飾說出心中夢想。
“我呀,這輩子和秋華你一樣,做個秀才娘子,已是我此生最大福氣了。”
說完,雙夾紅彤彤的,認真搗鼓草窩裡泥巴。
她絲毫不會覺得沈秋華會對她疑心,畢竟她曾多次試探,沈秋華滿心滿眼都是她秀才哥哥。
根本不會對她多加疑心。
可她不知道此時沈秋華已是換了芯子的人。
結合她往常不斷在原主耳邊“勸導”她與李宗楊和離的話。
她此刻想不疑心都難。
好在她不是原主,否者知道秋俄心思,還不得氣死。
看著這個小她一歲正是18好年華的徐秋娥,結合她家境和現有遭遇。
她很能理解為什麼一心想嫁秀才。
一來,村裡她唯一能接觸到的秀才就是李宗楊,加上李宗楊相貌俊秀,頗得小姑娘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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