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半晌,並沒見沈秋華半點不快和自卑。
反倒像,秦雪柔說的別人,根本不是她沈秋華一樣。
她笑容自然自洽,與姐妹二人被東家另出謎面吸引住。
秦雪柔跺腳,反倒是她自己鬧了個沒臉。
在李宗楊巧中安慰下,一雙倒映著紅燈燭光的眼睛,悄然落到一心跟著謎面動腦筋的沈秋華側臉。
村姑沒文化是事實,就算身邊站著舉人何書辰又能怎樣。
她自信斷定,高貴如舉人的貴族公子們,怎會去幫一個有夫之婦的村姑贏花燈呢。
相反,她可是帶著上下五千年知識的大女主降臨而來。
憑她加上李宗楊的才華,藉助贏花燈機會,好好羞辱村姑。
讓她知道,自己與李宗楊相差的實力,不是什麼女人都配站在他身邊的。
早點知難而退,還能落得自行求去的體面。
轉身,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不避諱沈秋華這個正妻在一旁的威懾。
親密地拉著李宗楊白淨如漫畫的手,含情脈脈,故作嬌羞仰視臉上寫滿慌張的李宗楊。
“表哥,你可答應我,要為我贏下最漂亮花燈的,可不許返回哦!”
一邊是嬌柔放不下的表妹,一邊是割捨不開,又怕引起懷疑的妻子。
不自然地抽回被秦雪柔拉著的手,與其說膽小又刻意裝作正常地點頭,說好。
一直不斷往沈秋華身上瞟的眼神,令仰視他的秦雪柔嫉妒更盛。
藉此,表現自己才華的與沈秋華一較高下的心,更堅定了。
只當沒看見他的窘迫,當作是他賽前的緊張,柔聲笑著安慰。
“別怕,柔兒不會讓表哥孤身奮戰,柔兒會在身邊,助表哥之力的!”
說著,挑釁眼眸,恨不得能盯死耳聾眼瞎的沈秋華。
都這麼大聲了,她竟一點聽不見,一點不看過來。
可見心裡根本沒有李宗楊說的那般,在乎他吧。
換作是她,敢有女人圍在他身邊,她早將狐媚子踢出去了。
哪裡容得她人附在李宗楊耳邊,曖昧不清呢。
沈秋華略微反光的嘴角,在頭頂升起的五彩花燈,無聲翹了起來。
秦雪柔的話,一字不落聽在沈秋華四人耳邊。
那麼明顯的示意,別說沈秋華了,何書辰等三人都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此時,沈秋華還不知道秦雪柔為何那般自信,認為她能站在李宗楊的高度去幫到他?
不是她看不起邱越國女子無才,因此在學問上輸於男子。
而是經過她不斷看書,瞭解到女子所學與男子乃天差地別。
可以說,毫不相干的兩個種類。
而借何書辰的光,有幸閱覽過他正在鑽研的書籍。
可以說,每一字都覆蓋百句話的含義。
短短一句四字詩,她只能順利念下來,組合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所表達具體是什麼意思。
比她這個二本大學所學的知識更廣更深遠。
一個逃荒而來的秦雪柔,又是從哪裡找來的自信,大言不慚助力身為秀才的李宗楊呢?
而邱越國只有皇權貴族女眷,才可習得詩詞歌賦,而意思淺短易懂,對她來說可謂毫無難度。
然而,這些淺顯的知識,根本無法幫助李宗楊完成詩詞謎底啊。
顯然今日設花燈東家,都是為男子博得心上人而設。
其他人或女眷重在參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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