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丁武的運作之下,蕭長恭如願得了值白日的差事。
夕陽落下之際。
蕭長恭結束了一天的差事,帶著親兵們緩緩踏上了回府的路途。
而此時邯鄲侯府的書房之中,張無妨正聽著門客的彙報。
只聽那門口輕聲道:“侯爺,有訊息傳來。
說是平陽縣子已經前去上值。
而且大家分析一陣,覺得那晚落下的寶物,應該是被帶到了通善坊。
也就是平陽縣子所在的坊市。
您看咱們要不要去爭一爭?”
聽得門客的彙報,張無妨沉吟片刻,道:“寶物就不必去爭奪了。
本侯也不缺那件寶物。
皇宮藏寶庫中的寶物,本侯也可取得,沒必要再去爭那一件。
不過寶物既然有可能在通善坊,那就權當是被那孽障得了去。
這樣。
稍後放出訊息去,就說那晚的寶物已經被那孽障所得。”
門客聽得張無妨的話語,立時眼神一亮。
隨即讚道:“侯爺這招真是高!
如此都不用咱們出手,就能將那平陽縣子置於死地。”
張無妨聽後卻是搖了搖頭。
說道:“不!
這只是提前埋下的伏筆。
畢竟是在神都之中。
那孽障,如今已襲了爵位。
就算有不長眼的,也得掂量一下朝廷的態度。
現在做這個佈置,只是為了將來而已。
稍後你還要去做一件事。”
門客聽得這話,立時說道:“請侯爺吩咐!”
張無妨聞言說道:“你稍後去找大理寺少卿吳亮。
讓他發函吏部,就說大理寺缺了一名司直。
他打報告,我來批!
下月初,那孽障就能去大理寺報道。”
門客聽得張無妨的話語之後,面上卻是帶著幾分不解之色。
隨即問道:“侯爺,請恕小人多嘴。
那大理寺司直可是從六品。
而金吾衛校尉,只是正七品而已。
您何必給他升職呢?
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嗎?”
張無妨聞言卻是面帶笑意的說道:“你懂什麼?
本侯這是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若是直接平調,或者降職調動。
你認為金吾衛那姓張的能放人?
別看那姓張的黑廝大大咧咧,心裡可明白著呢。
要是真那麼做了,那黑廝一眼就能看出不妥。
到時候直接拒絕了調令,本侯也拿他沒辦法。
這事兒若是捅到陛下那裡,本侯可落不到好。
就這樣在私底下解決,才是最好的。
何況那孽障只要出了金吾衛,其他事情可不就好辦了?
到時候,若是在神都內找不到機會。
本侯大可將其外調。
而一旦那孽障離開了神都,到時候有那寶物的流言在。
找他麻煩的人可就有機會出手了。”
張無妨這麼一說,門客也明白了他的意圖。
說到底就是借刀殺人。
將蕭長恭調出金吾衛,只是謀劃的第一步。
這一步能將蕭長恭身後的庇護傘給撕破。
沒了庇護傘之後,要對付蕭長恭,可就簡單多了。
隨意一張調令,就能將蕭長恭調往別處。
待他赴任途中,隨便來個意外。
都能解釋得通了。
如此,非但能解決了蕭長恭這個後患。
還能與事情撇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