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鄭弘稍作停頓。
看了一眼蕭長恭後,才接著道:“當然,零散進入的也有。
不過這一類比較少。
畢竟西市中既然有了大批次活畜進入,那就說明供貨還是很充足的。
零散進入的,就沒有多少競爭力。
許多賣肉的商鋪,都是有固定商家的。
質量有保證不說,價格上還會便宜些許。
至於來的散戶,通常都是宰殺完畢之後帶進市場販賣的。
畢竟西市這地方,也不給散戶提供宰殺的地方。
散賣都是以淨肉為主。
當然,這類牲畜是以羊為主。
至於牛、馬、騾子,到時候有零散帶進來販賣的。”
蕭長恭聞言不由眼睛一亮。
隨即問道:“對於這類零散帶活畜來西市的,你們可有登記?”
鄭弘聞言心下一驚。
你在說些什麼?
不登記那交的賦稅可就對不上了。
本官這腦袋還要不要了?
隨即鄭弘趕忙回道:“蕭司直莫要說笑!
凡是進入西市的,都是要登記的。
否則賦稅數量對不上,下官可是要掉腦袋的。”
蕭長恭聞言心中一喜,當即說道:“你們西市是以什麼標準,來定義散戶的?
是一次低於多少算是散戶,還是別的標準?”
鄭弘聞言回道:“每次低於十頭的都算散戶。”
聽得這話,蕭長恭當即說道:“去將最近一個月,散戶入市的賬薄拿來。
本官要從中尋找線索。
這是大理寺開具的公函,這樣也就不算你洩密。”
說著話,蕭長恭將手中公函遞給了鄭弘。
鄭弘聞言伸手接過公函,開啟翻看片刻。
便道:“既然蕭司直有公函,那下官自當配合!
請稍待!
下官這便去讓人將賬簿取來。”
話落,鄭弘便退出了大廳。
過了片刻,鄭弘便帶著兩名差役,帶來了一箱賬簿。
看了一眼箱子裡的賬簿,蕭長恭開口道:“從上月十七,到現在的散戶活畜賬簿,都在這裡了嗎?”
鄭弘聞言回道:“是的!
都在這裡了。
畢竟是散戶,資訊也不會登記得太過詳細。
只是登記了何人帶入,牲畜種類。
以及牲畜的數量,還有大致的去向。
畢竟賣給商家,和自己在西市設點販賣,所交賦稅也是不同的。
自己設點販賣,西市就要負責其離開後的打掃。
直接販賣給商家則不同,西市無需負責後續的打掃之事。
所以收取的賦稅,相對要高那麼一點。”
蕭長恭聽得這話,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彼其娘之!
這麼大箱子,蕭某人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沉默片刻之後,蕭長恭決定。
還是將這種為難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吧。
大理寺的小吏,不就是為了做這些活的嗎?
隨即蕭長恭便開口道:“箱子裡的賬簿,大家都看看吧。
注意!
要先甄別出那些向商家販賣的。”
蕭長恭之所以這麼說,卻是因為嫌犯將人帶進西市之後,肯定是要找地方暫時安置的。
哪怕就是安置在牲畜棚裡,那也得有地方才行。
這樣就基本可以排除掉那些設點販賣的。
至於嫌犯會不會先登記設點販賣,然後再用買賣的方式,或者自行將人帶去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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