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宇智波還未被滅族,團藏還沒有收集到更多的三勾玉寫輪眼,移植的寫輪眼數量也就還未達到後來的十一隻。
不過團藏現在的情況,就足以讓任何一名宇智波憤慨。
雖然這每一隻眼睛都失去了主人,眼球卻朝著不同的方向隨機轉動,彷彿像活過來了一般,看上去就像扭曲的怪物。
止水知道,這大概就是柱間細胞的效果了,它維持著這些眼球的活性。
即使是知道團藏的底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止水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團藏手臂上的每一隻寫輪眼背後,都是一名宇智波族人的生命。
更何況是止水身旁的宇智波鼬了,已經被驚得說出話來。
鼬出生以來的人生觀,徹底崩塌了。
曾經以各種正面形象示人的木葉長老,曾經自己想要加入、效忠的物件,本質卻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這一刻,宇智波鼬明白了之前止水跟自己說過的話。
原來,自己之前一直都沒有看清事物的本質,卻盲目地將所謂“火之意志”當作信仰。
這份深深地自我懷疑,開始讓鼬陷入黑暗。他想要毀滅這一切,毀滅這個骯髒的真相。
當宇智波鼬的負面情緒持續累積,他的眼睛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一絲絲猩紅的底色開始侵佔了鼬的眼白,並逐漸替代,朝著瞳孔不斷侵染。
這是鼬的寫輪眼開啟的前奏。
就在鼬的精神都要陷入黑暗當中時,突然出現的一隻手,就像救贖的天使,為他遮擋住了來自深淵的侵蝕。
“鼬已經是一名忍者了,忍者的意思就是忍受一切所不能忍,這樣你才有機會成為想要變成的樣子。”
止水伸出的手摸了摸鼬的腦袋,再次將鼬的髮型弄亂。
“不論鼬遇到了什麼困難,我都相信你一定可以戰勝它。”
而鼬也感受到了來自止水身上的溫暖,這份鼓勵在此刻顯得彌足珍貴,開始驅除掉鼬心中的陰霾。
鼬再次抬頭看去,看到止水溫暖的笑容、鼓勵的眼神,還有止水身後威嚴、霸氣,卻又陰沉、肅殺的須佐能乎,這一幅畫面將深深印刻在了鼬的腦海中。
在之後的無數歲月裡,每當鼬回想起和止水在一起的點點畫面,都會覺得那就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止水哥哥,感謝你。我終於明白了,止水哥哥和我說過的那些話,之前是我太愚笨了。”
說著,鼬竟然朝著止水半跪了下來。
這是忍界的最高禮儀。
“從今以後,我宇智波鼬,一定努力追隨在止水哥哥的身後,努力成為像止水哥哥這樣優秀的忍者。”
同一時刻,鼬的雙眼也完全進化成為了寫輪眼的樣子,並且每一隻眼球中都有兩枚黑色的勾玉在圍繞著瞳孔旋轉。
這是寫輪眼的二勾玉形態。
在情緒的巨大起伏下,鼬開眼即是二勾玉。
可見鼬在血脈上的天賦是多麼的深厚。
雖然有些意外,止水還是率先將鼬拉起身來。
眼中的萬花筒凝視著鼬雙眼中的二勾玉形態,緩緩地說道:“那我就用這雙眼睛好好看著,直到鼬長大成為他想成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