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後,宇智波鼬問道。
之前宇智波鼬帶隊追捕叛忍宇智波帶土失敗後,這件事一直是宇智波鼬心中的一道坎。
“我並沒有見到宇智波帶土,不過我倒是在長門的身上,見到了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
關於細節,止水沒有多說,不過從他透露出來的資訊來看,宇智波帶土即使沒有死,也是凶多吉少了。否則,他的萬花筒寫輪眼不會出現在別人的身上。
聽到這一訊息,宇智波鼬稍稍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心中泛起了一陣波瀾。那個自己帶了一隊人都解決不了的敵人,被另一個敵人輕鬆解決掉了,否則的話,宇智波帶土身為一名宇智波,一定會在自己被拿下之前摧毀掉自己的眼睛,以免落到敵人之手,這是每一名宇智波的驕傲,長門也不會得到宇智波帶土的眼睛。
所以大機率來看,宇智波帶土應該是被長門輕鬆解決掉了,導致帶土沒有機會在反應過來之前毀掉自己的雙眼。
止水自然看出了宇智波鼬的心中所想,於是開解道:“鼬,你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忍者可以超越、戰勝並逐漸淘汰武士,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最高階戰力嗎?”
止水的這個問題並不是無的放矢的。
六道仙人回憶中,在忍宗誕生之前,輝夜的經歷看,國家的實際掌控力量就是武士。
幕府昌盛時期,其社會階級分為“士農工商”四級,而這裡的“士”所指代的就是武士。由此,武士在當時的地位也就不言而喻。
差不多的時代背景下,很多政客都會不擇手段地去維護自身的權勢、利益。但是,很多下三濫的手段武士是不屑去做的,這時候就需要靠另一個層面的“下手”去做——忍者。
忍者在當時的社會地位,相較於武士來說要卑微得多。前者多從事刺探情報、暗殺等活動,做的幾乎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所以無論是地位、職能,忍者和武士均有所不同。
忍宗誕生之後,忍者漸漸誕生,等到柱間與斑的戰國時期,以宗族為忍者力量集團的時代,忍者已經成為戰場上絕對優勢的一方。隨著木葉興起的五大忍村誕生,被國家掌控的武士力量基本退出了歷史舞臺,形成了大國與忍村相互制衡的政治制度。武士力量僅在鐵之國殘存。
在火影劇情中,忍者和武士在地位方面與現實中發生了本質上的“互換”。在這之前數千年的歷史,幾乎都是由“忍者”締造,而武士則是在諸侯國與忍者之間的夾縫求生存。
因此,在很多大事件上,比如忍界大戰,武士幾乎都是保持中立立場。這一方面是武士杜絕利益紛爭的“自律”所致;一方面也是為求安穩,不參與紛爭的自保心理所致。
但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前後,武士所在的鐵之國不僅為五影會談提供了場所並主持本次會談,更是在帶土宣戰之後毫不猶豫地加入“忍聯軍”,主動置身於戰爭風暴。
從忍宗到戰國之間的漫長時代,就是武士逐漸被忍者替代的歷史。這一段沒有直接描寫過,不過大概可以猜到,宗族制度的忍者長期作為僱傭軍存在,那麼大名實際控制的自衛力量應該就是武士。
忍宗之後,查克拉的修煉也影響到了武士,武士本有流傳下來的精湛刀法技藝體術,在鍛鍊查克拉之後身體的各方面素質大幅度提升,一度是武士的巔峰時代。
但是隨著忍宗的傳播和忍術的發明改革,水火雷風土幻等AOE技能的推廣,忍者開始嶄露頭角,並藉助於強大忍術,縱橫於戰場之上。
哪怕是體術上忍級別的武士,被各類詭異的火遁風遁忍術偷襲都難免猝死。特別是以血繼限界和秘術見長的忍者家族面前,純粹體術見長的武士除非到了三船的境界否則對忍者是劣勢的,個人戰還好,尤其是適應地形和突擊埋伏的團體戰軍隊戰方面。
於是漸漸到了柱間與斑的時代,武士已經衰退到了成為大名直屬手下的地步。
到了劇情開始階段,除了鐵之國之外,再就是波之國僱傭再不斬的那個卡什麼的一堆手下了。
可見其情狀。
也就是說,是忍者硬生生地從武士手中,搶走了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雖然宇智波鼬對於忍界的歷史也有所涉及,但是在面對這樣涉及到社會發展的本質問題時,鼬根本沒有準備,跟不上止水的思路。
甚至就連一旁的宇智波佐助,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身旁的兩位長輩,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個階段的宇智波佐助,每天想的還是如何學習更多威力更強的忍術,如何在正面對戰中戰勝漩渦鳴人,成為自己同輩當中最強的那一個,受到大家的崇拜。
而宇智波鼬從小就是超越同級別太多的超級天才,同輩之中根本就沒有敵手。再加上鼬善於思考的性格,鼬本身就會思考更多關於規則和制度的問題。特別是這一世有了宇智波止水的指導和引領,鼬的思維成熟度要更甚於前世。
即便是這樣,此時的宇智波鼬也無法回答上止水的問題。
對於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兩兄弟的反應,止水並不意外,他決定給面前的兩兄弟好好上一課。
“武士道,或者武士道精神,是日本封建社會中武士階層的道德規範以及哲學。武士道是基於一些美德如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克己的精神信仰。只有透過履行這些美德,一個武士才能夠保持其榮譽,喪失了榮譽的武士不得不進行切腹自殺。對武士來說,最重要的是揹負責任和完成責任,死亡不過是盡責任的一種手段而已,倒在其次。如果沒有完成責任所規定的事務,簡直比死還可怕。認為切腹是武士唯一謝罪的方法的觀點是錯誤的。浪人指的是武士畏罪逃亡或效忠的君主或國家滅亡卻畏懼死亡的人。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於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乾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眾不同。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幾個方面: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克己。
頓了頓,止水繼續說道:““義”是武士準則中最嚴格的教誨,要求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勇”要求武士具備敢作敢為、堅忍不拔的精神,同時要有高強的武藝。“仁”使武士不至成為黷武主義的武夫,而要具有寬容、愛心、同情、憐憫的美德。“禮”不僅僅是風度,更是對他人的情感和關懷的外在表現。“誠”要求武士保持誠實,同時要擺脫來自諸如商人階層之類的誘惑。“名譽”的意識包含著人格的尊嚴及對價值明確的自覺,它要求武士為了名譽而願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堅忍的品行。“忠義”具有至高無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於各種境遇中的人們關係的紐帶,忠於自己的主人是武士必須恪守的信條。“克己”要求武士剋制自己的私慾,不能被慾望左右信念,這樣才能侍奉君主,保護領國領民。”
總的來說,武士道有一些事不達目的不罷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味道,但是忍道卻完全不同。
“但是我們忍者不同,雖然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名將我們當作了完成任務的工具,同時對我們多加防範,但是卻奈何我們不得,這一切並非是我們忍者擁有著這個世界中最頂尖的力量。”
說到這裡,止水抬頭看向了天空之中,目光朝著遠處眺望。
“忍者、忍者,首當其衝就是一個忍字。雖然我們忍者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在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時,我們忍者更加能忍。”
止水的這些話,是宇智波鼬和佐助兩兄弟第一次聽到,同時深深震撼著兩兄弟。
“就是因為我們更能忍,懂得在不合適的時候儲存力量,並在暗中發展,直到出現合適的機會,再給予目標緻命一擊。”
這一點宇智波鼬深有體會,已經完成過許多次危險任務的鼬非常能夠理解止水所說的意思。
“我們忍者就是這樣,在武士的時代潛伏力量並進行滲透,找到對方的弱點時,給予致命一擊,從而接管了這個時代。”
在六道仙人的回憶中,在忍宗初創之際,忍者的實力普遍都是偏弱的,忍術手段也沒有今天如此豐富而全面,再加上忍者脆皮的特點,極其容易被扼殺在發展之初。
也多虧了忍宗的初代首領六道仙人,和第二代首領阿修羅以絕對的自身實力庇護了忍宗,才保全了忍宗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正常發展。
即使是這樣,也經歷了數千年,忍者才完全替代了武士,成為了這個世界中的主宰。
說完這一切後,止水並沒有再多說,而是端起了小南剛剛端上來的茶杯,抿了一口。他知道,鼬和佐助兩兄弟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一切。
“好了,你就不要對他們要求那麼高了。時間還多著呢,可以讓他們慢慢跟隨著你的腳步消化這些思想還是先吃些早餐吧。”小南一邊說著,已經將香噴噴、可口的早餐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