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市的火車站在金林市入城的地方,而並非在他的市中心,向西面遠眺就可以看見那茫茫的山地。
眾人就是從那個方向一路走過來的。
因為荒廢了多年的緣故,這座火車站也他的不成樣子。
屋頂破了一個大洞,看起來似乎是什麼妖魔鑽出來的,火車站外的鐵軌鏽跡斑斑,這也就是鋪了一層鐵軌的緣故,要不然根本找不到那些鐵軌在哪裡。
兩邊的位置上,從縫隙中長出許多雜草,稍微一扒拉,下面的石頭已經被雜草的根系鑽了個粉碎。
“現在所有人都確定好了,要終止這次歷練嗎?”陸正河向著眾人確認道。
他還是希望眾人能留下來,不只是對於這次歷練的希望,還有自己親哥陸年的囑託。
“要是你還想要繼續那你就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吧,反正我們是準備要走了。”趙滿延嘲諷道。
他相當看不起路政和這種為了自己的榮譽氣質他人的生命於不顧的行為,難道一個區區歷練的榮譽,能比同學戰友的性命更為貴重嗎?
這也就是他並不知道陸年的所作所為,作為路正河的親哥,他的行為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譽,當然,或許其中也有利益的牽扯。
總之,他為了一個飄渺的目標獻祭了家人,獻祭了戰友,獻祭了自己作為軍法師的榮耀,是一個究極魔怔人。
這樣比起來,路正河也算看起來可愛的多了。
而見到其他眾人,也是隱隱支援趙滿延的想法,路正河明白,自己這最後一次的挽留也是失敗了。
沒辦法的路正河也只能和眾人一同返回,畢竟自己雖然想拿到這次歷練的答卷,但自己也並不蠢,不可能憑藉自己一個人完成這一支小隊的任務。
最終,眾人也是踏上了歸鄉的路途。
“軍統,他們的位置資訊開始重疊了,似乎是已經準備提前回去了。”
天鷹之上,軍法師蔣藝向著嘴裡叼個菸斗通雲吐霧的路年會報道。
在聽到手下人的報告之後,陸年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旋即深吸一口氣,拿出菸斗吐出一個菸圈。
“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回城,那麼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所有人,加速前進。”
“是。”身後一群人應答道,旋即控制他們座下的天鷹紛紛加速,向著金林似的方向奔去。
這時,若是有人在天空之上遙望那群離去的軍法師,他就會發現。
這群軍法師的身上,不只沒有部隊的番號,甚至就連肩章都撕得乾乾淨淨。
更甚的,在前方領頭的那人,那位大名鼎鼎的軍統陸年,原本胸前掛著的滿滿當當的勳章,此時也是一個不剩的全部被拆了下來。
或許是他自覺得自己對不起軍法師的使命。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人認出來他是誰而已。
…………
時辰一行人回去的路途上,氣氛相當沉悶。
畢竟即使這場歷練他們再怎麼佔理,這件事的結果就是他們歷練失敗,灰溜溜的回去了。
雖然他們有著十足的原因,但失敗就是失敗,這讓這群天之驕子的心裡十分不好受。
雖然理性告訴他們,撤退已是最佳的選擇,但是感性上對於失敗的厭惡,卻不是一時半會兒所能克服的。
這會兒他們已經離開金林市大半天的時間了,已經看到了上次宿營所留下來的蹤跡。
“這裡已經有宿營的基礎了,待會兒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吧。”
到這兒,眾人也是沒有興致應答,只是默默地開始收拾起營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