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風看著林凡，眼神中最後一絲欣賞也消失殆盡，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林凡，本座念你修行不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立刻，向洛公子道歉，然後退下。”
“否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聲音冷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那恐怖的元嬰境威壓，死死地壓在林凡的身上。
“噗通”一聲。
林凡的雙膝，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堅硬的地磚，被他的膝蓋砸出了兩個深坑。
他低下頭，雙手死死地撐著地面，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
牙關緊咬，一縷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屈辱。
無盡的屈辱，如同潮水般，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
逐出宗門？
就因為那個洛九歌？
就因為他身後的家族勢力？
這個世界，真的就如此現實，如此殘酷嗎？
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就連說一句“不公平”的資格都沒有？
林凡的喉嚨裡，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吼。
他笑了。
笑聲嘶啞，充滿了不甘與瘋狂。
他強行扛著那足以碾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壓，一點一點地，抬起了自己的頭。
在他的右手食指上，那一枚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古老戒指，表面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暗淡光芒。
正是這枚戒指，替他抵消了絕大部分的致命壓力。
林凡抬起頭，那雙赤紅的眼眸，冰冷地注視著高坐主位的蘇南風，以及那個從始至終都只是在角落裡喝茶的洛九歌。
他一字一頓，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內心深處的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
聲音在大殿中迴盪。
在林凡話音落下的瞬間，洛九歌眼前的彈幕，則是瞬間爆炸。
【！！！！】
【燃起來了！燃起來了！就是這個味兒！】
【凡哥牛逼！這句臺詞我能吹一年！】
【嗚嗚嗚，雖然很中二，但真的好燃啊，這才是主角該有的樣子！】
【宗主傻眼了吧，你今天對我愛答不理，兩三年後我讓你高攀不起！】
【前面的，格局小了，兩三年？最多三個月，凡哥就要回來打臉了！】
彈幕瘋狂刷屏，幾乎鋪滿了洛九歌的整個視野。
絕大多數的彈幕，都在為林凡的這句話而感到熱血沸騰。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人的關注點，有些不同。
【有一說一，這個反派的顏值是真的逆天啊，建模師加雞腿！】
【確實，主角林凡雖然也帥，但跟這個洛九歌一比，真就是被薄紗。】
【這氣質，這顏值，這背景，他要不是個反派，我直接無腦粉了。】
【代入了一下洛九歌，好像是挺爽的！隱世仙族的公子，來你一個普通宗門，你宗主還得跪舔我，我坐著喝茶看戲就行了。】
【爽是爽，可惜是個反派啊，估計活不過中期，妥妥的墊腳石，結局肯定很慘。】
洛九歌看著這些彈幕，眼神平靜。
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那些誇讚他顏值的話語上。
而是精準地捕捉到了另一條資訊。
墊腳石。
結局很慘。
他端起茶盞，再次喝了一小口。
茶水的溫度，剛剛好。
而大殿之上，蘇南風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看著林凡那充滿挑釁與恨意的眼神，聽著那句狂妄至極的“莫欺少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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