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雲山的心中便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滿臉驚恐與絕望的顏子向。
又看了看那個雲淡風輕，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洛九歌。
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緩緩地，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
然後，對著洛九歌深深地鞠了一躬。
“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
“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石化了。
【我操！我看到了什麼？天雲宗的長老，竟然給洛公子鞠躬道歉了？】
【這……這劇本不對啊！不應該是兩大宗門火拼，打得天崩地裂嗎？怎麼慫得這麼快？】
【識時務者為俊傑啊！雲山這老頭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再硬剛下去整個天雲宗都得完蛋。】
【洛公子的逼格已經突破天際了！一句話就讓一個元嬰境強者，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凡哥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還好當初我跪得快……】
就連跪在地上的顏子向，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師叔。
他想不明白。
為什麼連雲山師叔，都要對這個洛九歌如此的卑躬屈膝？
難道，他天雲宗的威嚴就如此的不值一提嗎？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間將他淹沒。
讓他那顆原本高傲的心，徹底破碎。
洛九歌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他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只是將目光，重新落在了賀蒼羽的身上。
賀蒼羽心領神會。
他知道，公子這是在等他完成剛才的命令。
他沒有再理會雲山，而是繼續朝著跪在地上的顏子向走去。
雲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洛公子！手下留情！”
他急聲喊道。
“子向他年少輕狂，不懂事，衝撞了公子，我們願意賠償！”
“無論公子提出什麼條件，只要我天雲宗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他真的怕了。
他怕洛九歌真的會當著他的面，廢掉顏子向。
到時候，他就算想攔也攔不住。
那個叫賀蒼羽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
但洛九歌的身邊，還站著那個讓他都看不透的神秘的佝僂老者！
一旦動起手來，他們這邊沒有絲毫的勝算。
賀蒼羽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轉過頭，看向洛九歌等待著他的指示。
洛九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站起身，緩步走到了雲山的面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賠償？”
“你覺得我洛九歌，缺你天雲宗那點東西嗎？”
雲山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
以對方的身份背景，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天雲宗的這點家底？
“不過……”
就在雲山感到絕望之際，洛九歌的話鋒突然一轉。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雲山聞言，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說吧。”洛九歌淡淡地說道，“你打算用什麼來換？”
雲山的表情，瞬間僵住。
他沒想到，洛九歌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用什麼來換？
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靈石？法寶？丹藥？
這些東西，對方恐怕都看不上眼。
就在他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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