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還眨了幾下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神。
秦雨欣如臨大敵，“呃……我等會還有事！”
“那好可惜啊！”姜瑤語氣惋惜，“我打算翻新一下院子，還想叫你幫忙呢～”
“我還有事，不能幫忙。”秦雨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賀洵時，眼神亮了幾分，“表哥，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說著看向姜瑤，“表嫂，我和表哥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是好哥們，你不會介意吧？”
“抱歉，沒有時間。”賀洵拉著姜瑤的手，沒讓姜瑤去回答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和你表嫂還要翻新院子。”
聽到這話，姜瑤低頭笑了一下。
沒想到啊，他還挺配合的。
秦雨欣手放在車窗上，不想放過這次機會，“那明天呢？明天也可以。”
“明天也沒時間。”賀洵不想再和她多說，“我們還趕著回去，先告辭了。”
說完後，一踩油門，離開了。
秦雨欣吃了一嘴的尾氣，跺了跺腳，快要氣瘋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家裡最寵的孩子，要什麼有什麼，就連秦家親生的兒子女兒都比不上她，只有賀洵，一直對她愛答不理。
現在，又多了一個姜瑤，真是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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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姜瑤笑個不停，“我還以為，你會顧及表兄妹的情誼，和她一起吃飯呢！”
“我一個已經結婚的人，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不合適。”賀洵以為她不知道秦雨欣的身份，解釋了一句，“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嗯，我知道了。”對於某人的坦白和覺悟，姜瑤很滿意，“以後繼續保持。”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說起昨晚的事。
姜瑤有些好奇，“查得怎麼樣了？”
“找到了燒燬的衣服，人還沒找到，昨晚光線太暗，沒人看到他們的臉。”
“嗯。”姜瑤神色有些凝重，想到她畫的那個女人的樣子，也是看不清五官。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你和他交過手，有看到他的眼睛嗎？”
“有。”
“那就好！”姜瑤把之前那女人的畫像拿了出來，“之前，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太執著於對方的臉，但實際上，臉可以變，可以蒙起來，眼睛卻改變不了，而且，我可以嘗試著，透過他們的眼睛和大體的輪廓，還原他們本來的樣子。”
“就算是蒙著臉，也能還原？”賀洵震驚。
“嗯。”
姜瑤不是專業的側寫師，但技術還不錯。
就算不能百分百還原，也能把大致的模樣畫出來。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賀洵突然停下車，“瑤瑤，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能透過描述畫出人像，已經讓多方勢力注意到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個，會更危險。”
“我知道。”姜瑤也知道，這對於罪犯來說，就是天大的威脅，保不齊哪天就被人報復了，“一會我畫完了之後，交給你，不經過公安局那邊。”
“嗯。”
可惜，剛回到家，就被公安同志叫去公安局了。
局長朱鐵軍也在。
朱鐵軍畢恭畢敬地把姜瑤和賀洵請進局裡。
姜瑤隱約猜到了什麼。
看著朱局長搓著大胖手的模樣，她抿嘴笑了笑，“朱局長，有什麼話，您請直說。”
“姜同志，那我就直說了。”朱鐵軍正了正臉色，“聽說你在蘇城的時候，畫了很多嫌疑人的畫像，幫公安局抓到了很多逃逸的犯人，其實，海城也有很多這種情況，所以，我就厚著臉皮，想請你幫忙畫像。”
在姜瑤表態之前，他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姜同志放心，我會派兩個公安保護你，保證你的安全，也不會把這件事外傳。”
姜瑤假裝皺了皺眉。
“在蘇城的時候，我因為畫了畫像，被歹徒盯上了，其實，我本來是不想再做這些事的，不過，朱局長這麼為國為民，我深受感動，為了海城的安定，為了受害人民的正義，我必須義不容辭！”
說到後面，她整個人都激情昂揚。
“說得好！”朱鐵軍一臉讚賞，“姜同志不愧是軍屬，覺悟就是高！我代表公安局感謝你的大力支援！”
“朱局長客氣了，都是為人民服務。”
兩人商業互吹。
姜瑤遞給賀洵一個安撫的眼神。
訊息都傳到海城了，隱不隱藏的，也沒那麼重要了。
而且，能幫公安同志抓到壞人，也算攢功德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海城的犯罪率。
把那個詭異女人和那個與賀洵交手的男人的畫像給了賀洵後，從白天到深夜，再從深夜到第二天下午，她只睡了五個小時，其他時間，除了按時休息之外，都在畫畫。
不過，戰績也很驚人。
幾乎把這一兩年堆積的案子都過了一遍。
有幾個嫌疑人直接就被捉拿歸案了。
姜瑤癱在椅子上。
她覺得，這兩天，都不想再動筆了。
朱鐵軍直接送了一面錦旗給她，還有一百塊的獎金。
這年頭的獎金基本都是五塊，十塊，二十塊這樣，姜瑤覺得，朱局長肯定自掏腰包了。
她決定再回饋一下某位大公無私的局長，又“加班”了兩個小時。
就在她準備收工回家的時候，賀洵正好回到公安局，面色凝重，一看就是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