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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是被餓醒的。
她閉著眼睛,習慣性在床上滾了滾,發現沒滾動,還摸到了一個人。
“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睡前的記憶瞬間回籠,她抬眼一看,果然是賀洵,“賀洵,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賀洵攬著她後背,語氣帶著幾分慵懶,“就睡了一會。”
他不放心姜瑤,眯了一會,沒睡著。
“好吧。”姜瑤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我們出去吃飯吧,吃了後,去收拾房子。”
“嗯。”
賀洵掀開被子下床。
姜瑤有些意外。
他們同床共枕的,他居然能這麼平靜,這是免疫了?
她好奇地轉頭,想看看他在幹什麼,然後就看到某人正在換衣服,還正對著她!
那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彷彿在向她招手!
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張著,這是她不花錢可以看的嗎?
突然,鼻子癢癢的。
她抬手摸了摸,竟摸到了一手的血!
姜瑤心虛地捂住口鼻,往洗手檯跑去。
賀洵注意到她手上的血跡,關切詢問,“怎麼了?”
“沒事。”姜瑤繼續捂著鼻子,另一隻手揮了揮手,“我要洗漱了,你出去吧。”
可不能讓他看到她流鼻血了,太丟臉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血已經從指縫裡滲了出來。
賀洵溫柔地託著她的後腦勺,“我看看。”
接著拉開她的手。
看到她滿臉的血,心疼地用乾淨的毛巾擦拭著,“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姜瑤反抗無果,微微仰著頭,生無可戀地讓他擦。
看到她這麼頹然的表情,賀洵笑得無奈,“怎麼?不好意思讓我看到?”
“知道你還問。”姜瑤不滿地哼了一聲,“我跟你說,我流鼻血不是因為看到你換衣服,是因為我上火了。”
“嗯,我知道。”
賀洵的語氣太縱容,姜瑤臉頰微微泛紅。
她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呀?
簡直是不打自招!
她閉上嘴巴,乾脆不說話了。
難得見她這麼安靜,賀洵笑著搖搖頭,給她一個臺階,“一會出去找醫生開點降火的藥。”
“嗯。”
姜瑤不情不願應了聲。
見沒流鼻血了,她推了推賀洵,“你先出去,我要洗臉。”
賀洵順著她,走了出去。
想到剛剛的畫面,他低頭笑了。
看來,瑤瑤很喜歡他的身體,以後要繼續保持。
姜瑤可不知道這又是某人慾擒故縱的套路。
她磨磨蹭蹭洗了半天,等調整好心態,才慢吞吞走出來。
好在賀洵沒有在看她,她默默鬆了口氣。
哪知,剛放鬆下來,就被賀洵攔腰抱了起來。
“瑤瑤,你有沒有聽說過適應水平理論?”
“嗯?”姜瑤不解,“怎麼突然問這個?”
賀洵神色認真,解釋道,“適應水平理論認為,人對當前事物的知覺不僅有賴於外部提供的刺激,而且依賴人的內部參考框架,這個框架是先前個人已經適應了的刺激的短時系列,或先前形成的印象①,剛剛你流鼻血,有上火的原因,也有看到我換衣服的原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第一次看到,不適應,要是你多看幾次,就不會像剛剛那樣了。”
姜瑤擰了擰眉,是這個理。
不過,總不能讓她天天看別人的身體吧?
她扭捏地虛咳一聲,“是有點道理,但多看幾次,不太好吧?”
小狐狸上鉤了,賀洵嘴角微微上揚,“沒什麼不好的,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相互習慣,相互適應。”
“也是!”有了正當的理由,姜瑤覺得自己又可以了,爪子蠢蠢欲動,“那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腹肌嗎?”
“當然可以。”
賀洵把她放在床上後,大大方方解開上衣。
姜瑤激動地握緊拳頭,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她試探性摸了一下,又捏了捏。
手感還不錯耶!
她是玩得開心了,可苦了忍受煎熬的某人。
賀洵眸色幽深,“我讓瑤瑤適應了,瑤瑤是不是也應該讓我適應一下?”
“你要適應什麼?”
姜瑤摸得正起勁,敷衍回了句。
見她恢復了以前的心大,賀洵放心地攬著她的腰,把她壓在床上,“適應更親密的感覺。”
說完後,沒等對方回應,就吻了上去,一路往下,手也探進了姜瑤的衣襬裡……
之前,兩人只是接吻,沒有更越界的舉動。
突然這樣,姜瑤有點招架不住。
不過,她並不排斥這樣的親近,反應過來後,和他一起沉淪。
得到她的回應,賀洵的動作更加放肆。
等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是衣衫半褪,一身狼狽。
姜瑤微微喘著氣,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了下來。
都已經箭在弦上了,還能忍著,也是厲害。
賀洵抱著她,親了一下她額頭,聲音黯啞,“這裡太簡陋了,也沒有計生用品,等回家再繼續。”
姜瑤小臉一紅,說得她好像很著急似的。
嗯,雖然說,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急。
某人一直看著她,她硬著頭髮“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但感覺還不錯。
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紅著臉推他,“讓我起來,我要換衣服。”
見她這麼害羞,賀洵笑了笑,鬆開她。
這麼可愛,還好是他的。
姜瑤不知道某人笑得一臉盪漾,她正忙著跑去衛生間換衣服。
看到身上的痕跡,她在鏡子前無聲尖叫。
啊啊啊!
她居然和賀洵做了那樣的事,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
一會見到他,她要用什麼樣的表情看他?
是不是要表現得淡定一點?
她心裡想七想八的,一番天人交戰後,出來的時候,勉強恢復了平靜。
哪知,一開門,就撞進了賀洵那雙幽深的眼眸裡。
【①:摘自百度百科,提出者赫爾森。】